况鸿飞瞪大双眼,又大笑着说道:“大头领这玩笑开的!”
“你什么意思?”
况鸿飞从腰中掏出一张图来铺开,说道:“礼金我不稀罕,我军中不缺那点钱。我也就不绕弯子了。”
他随手划下一片地,指给罗桑说道:“损兵五十人,嫁娶军阀贵族,这块不起眼的地,我就算委屈收下了,大头领觉得怎样?”
罗桑一听,胸中一股胀气,闭眼忍了忍厉声呵斥道:“况鸿飞,我给足了你面子,不要太过分了!”
“消消气消消气,本该就是这样!新娘送到你城中,该不会又让我带回去吧,大帅可是很看好这门亲事的。”,况鸿飞收了图,摸了摸罗桑的后背。
罗桑一想,这足足划走五百里地,还倒觉得不够仁义,又拿冯胖子来压,足以见得军阀狼子野心。
但眼下部落城中情况相当明显,而西北大地上,军阀突起,就凭送人到了部落,也足以见得军阀或许已经买通了其他一些势力,才得以安稳借道。
权衡下来,失一块地,就有可能失去整个罗桑部落的权威。
“况鸿飞,你记住了,当初要是在伏羌不是我罗桑,你沙鹰帮还能留下那么一两个人?”
况鸿飞又大笑着说道:“别打感情牌了,人就是这样,谁叫我今天又翻身了!百里大的地儿,你都不肯做个礼金,要是其他势力听到还不笑掉大牙!”
正争论时,门外传令官走进殿内对罗桑附耳说道:“亭侯台府中出现大事,将军被人挟持!”
罗桑听完,脸色大变,指着况鸿飞骂道:“小人!你太卑鄙了!”
拐杖落地,罗桑昏倒在地,
左右急忙扶起,
况鸿飞将契约拿出,蹲在罗桑身边,阴险地看着,小声说了一句:“大头领,按下手印,保你门将无事!”
罗桑此时再无力气,缓缓抬起一只手,指着况鸿飞,却已说不出话来。
况鸿飞一把拉住罗桑的手,悄悄在契约上按上了手印。
他兴奋地大跳起来朝着殿堂中的军阀士兵说道:”五百里地归咱们了,哈哈,还不谢过大头领!”
底下士兵一个个欢呼跳跃起来。
割让封地一事惹得部落中各大领地头领人心惶惶,
一时间,舆论将部落衰落的传闻推入风口浪尖。
洋沙河边,
眼看过了晌午,三人还是望着汹涌的河无计可施。
周围走了数里,也没有个木舟,
折腾累了就先躺在河边休息,内心烦躁地说不出话来。
一浪扑打在秀才身上,将昏睡的秀才浇醒,
“兄弟们呐,快看,那是什么!”
随着秀才大叫,二人也从梦中惊醒,顺着秀才所指的方向望过去,
河岸两边绑着一根粗壮的绳索,
一头绑在对岸的木架台上,一头绑在这边一块偌大的石碑上。
三人欣喜万分,将包袱从马上卸下埋在了石碑下,赶紧摸着绳索渡河,
等到河心处时往下一看,清澈见底的河中留下一个巨大的坑洞。
攀着绳索过了河之后,
三人才忽地想起,河是渡了过来,那这绳索是谁人缚上的。
迟疑时听到山头有人在唱着山歌:扛着锄头挖地来,金黄洋芋满地滚,可笑那山头儿秃脑袋,没个洋芋没个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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