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
盛希安皱着眉头,一张苍白的小脸上冷汗直冒。她的腹部撞到了办公桌的,那里一阵阵痉挛的抽痛着。
霍绍庭连多看她一眼的的时间都没有,折身走到办公桌的另一面。
看着地上那只已经被盛希安扑倒在地上已经摔裂了的相框,他呼吸一顿,怒气勃然。
办公室里,空气似乎突然凝滞了。
盛希安突然打了个哆嗦,她深吸了几口气,等缓过最难受的那一阵,她咬牙撑着桌面爬站起来。抬眼看去,只见霍绍庭恶狠狠的盯着她,手里还拿着那只相框。只不过,那相框似乎是摔坏了。
快速回想了一下,她便瞬间明白了。看着那目眦欲裂、恨不得马上弄死她的霍绍庭,她却突然就不慌了,甚至还像是看好戏一般的笑了。
忍着手上和腹部的疼意,她状似无辜的眨巴了几下眼睛,微微耸了耸肩,“嗯?坏了呢。”他既然能那么恶劣的对她,那她也不会要他好受。哪怕最后的结果是她会惹得他大怒、对她做出一些暴怒之下的事,她也……甘之如饴。
霍绍庭咬着牙,看着与他隔了一张办公桌、笑得灿烂的女人,他忍不住握紧了拳,“坏了呢?”他的尾音上扬,语带危险,却突然笑起来,他将相框拍在桌面上,“盛希安,故意的是吧?故意摔在那边,故意将它摔下去,故意给我找不痛快?”
他比她高出很多,微微垂首睥睨着她,“你现在,真是恶心得让人反胃!”
盛希安心口有些闷,怒极反笑,“是吗?那我还真是要恭喜你,我这么让你倒胃口,我也还是在你的户口簿上待着!结婚证上,也是我和你。”
她瞥了相框一眼,框边的水晶摔坏了,中间的玻璃也裂开了。一条裂缝,刚好分开了霍绍庭和余暮雨的脸。
没来由的,她突然觉得身心舒畅。
“还有,霍绍庭,先别说我真的是不是故意,就算我真是故意的又怎么样?你再是厌恶我,我都是你的妻子、是霍太太。别说是我摔坏了这只相框,就算我将它丢在垃圾桶里,那都不过分。”
她的脸上,完全是一副“你能拿我怎么样吧”的表情。
霍绍庭心中怒火狂烧,面上却在笑,只是那笑,有些嗜血。他慢慢悠悠的走到她的面前,抬手抚上她的脸,“妻子是吧?霍太太是吧?”
盛希安皱眉,逃避着他的触碰。
他却手上使力,不给她机会,“盛太太,”他的声音很轻,像是情侣之间的低喃,但眉眼却疏冷阴鸷,“我倒是想要看看,你怎么向我求饶!”他突然松手,又退开两步,嫌恶的开口,“现在,马上给我滚!”
盛希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转身提着清洁工具就出去了。
霍绍庭站在原地,看着她挺直的背脊和走得潇洒的背影,他的怒气非但没减,反而越来越盛。那个该死的女人,几年不见,性情真的是大变样,就连脸皮都不要了,哪里还是以前的那个善良开朗的盛希安?
他握着拳重重击在办公桌上,一点湿意让他微微蹙眉。
抬起手来,只见上面有一点红色,隐隐的还带着腥味。
血?
眉心皱得更紧。他并没有哪里受伤,难道是那个女人的?可刚刚,他并没有看出她有哪里不妥,而且,相框摔坏后,她根本就没碰过。
苦肉计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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