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北域的城主府乃是坐落于一片平原之中,四面皆是空旷广袤,唯此地被巨墙分隔而自成一隅。
巨墙极厚,其上还浇有铁浆,冷却之后更添坚韧,乃是货真价实的铜墙铁壁,甚难破坏。
而说起北域府主上官无踪,此人来历甚是神秘,大概是数十年前,他突然出现在北域,为当时的北域府主出谋献策,提议构筑巨墙。
但当时南北域并未大战,构造巨墙花费甚巨,自然是遭来了无数反对,甚至很多人都认为这简直是最愚蠢的计策。
可后来不知是出于何种原因,那些反对的声音突然在一夜间便完全消失了,这四面钢铁巨墙也很快的建立起来,将整座城主府变成了一座堡垒。
而后发生的事情,拓跋皇室遭灭,南北域战火燃起,北域城也曾一度被武尊兵临城下,幸好有此巨墙抵挡压境大军方才化险为夷,众人这才佩服上官无踪的深谋远虑。
可战火无情,纵有巨墙阻隔,老城主与多数将士也在战中丧生,这其中亦包括了老城主的独子,而城不可一日无主,上官无踪承老城主遗命担负北域职责,手持一柄惊鸿剑与武尊大战三日,方才使武尊退去,而他自己的声名也因此达到顶峰。
拓跋凝渊三人来至北域城门前,见一队兵士正在核查过往之人,以免混入南域探子扰乱城中。
“站住。”城门中一名首领正在检查包裹,见到三人站在城门便前来询问,语气之中颇带着几分怀疑。“你们要进城吗?”
此时拓跋凝渊与上官燕的衣衫皆是脏乱,比乞丐也好不了多少,而杜全则是低着头牵马,是以那首领一人都未认出。
“嗯。”上官燕见有人拦路,此刻她归心似箭,便在马上说道,“我们要进城,你干嘛挡路?”
“要进城?”那首领见上官燕的语气强硬,便有些不悦,“我奉城主之命在此顾守城门,你们先下马检查。”
说罢那人便要来抢杜全手中的缰绳。
“呵呵。”杜全此时将头抬了起来,和上官燕说道。“小姐莫要气恼,他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
那军士被杜全这突如其来的笑声吓了一跳,壮着胆子对着杜全问道。
“你又是做什么的?”
“没什么。”杜全一边说着,一边伸手向怀中摸去。
“你别动!”那首领见杜全动作立刻紧张了起来,举起带着红缨的长枪指向他的胸口。“把手拿出来!”
“你干什么!”
上官燕见状,赶忙翻身下马,拓跋凝渊也紧随其后,暗自运转真气。
“无妨,无妨,谨慎些是应该的。”
杜全笑了笑,示意众人不必紧张,他将手从怀中伸了出来,掌中已拿着一块玉令。
那玉令通体晶莹,显然是上品成色,其上刻有‘北域’两字,雕刻甚是精美。
“城主玉令!”
首领见得玉令赶忙将长枪收了起来,城主玉令,见令如见人,北域乃是象征着至高权威,上官燕原本也有一块,只是她偷着离家,便将令牌放在自己的梳妆台中了。
“卑职拜见大人。”那首领低头说道。
“行了。”杜全说着将那首领扶了起来,“我们又非是拓跋皇族,这般缛节城主早已废止,不可再用。”
“是,大人说的是,是卑职疏忽。”那首领唯唯应道,“大人这边请。”
“嗯。”杜全说道,“此地重责,莫要玩忽职守,知道吗?”
“卑职晓得。”那首领说道。
杜全点点头,转身对着上官燕与拓跋凝渊说道,“小姐,少侠,我们这便回府吧。”
拓跋凝渊见这守城之人对杜全手中玉令竟是如此敬畏,也不由好奇起来这北域府主究竟是怎样人物。
“总算回家了。”上官燕走入城中,把手举到天空,深深的呼吸了一次。
“小姐,你还是快去和老爷认个错才好。”杜全对着上官燕说道,“也好向老爷报个平安。”
“我知道了,杜叔。”
上官燕也知道这次自己的祸闯大了,只好低着头应道。
“少侠,你也便与老夫一同前往,想必老爷必有重谢。”杜全与上官燕说完,便又与拓跋凝渊说道。
“嗯。”
拓跋凝渊点头,心道既来之则安之,便见那府主一面,况且自己还不了解外界局势,也不知去璟南镇到底有多远,问清楚再走也不迟。
“两位这边请。”
杜全见拓跋凝渊答应,便在前方带路,将两人引入到城主府内中,拓跋凝渊见这一路府中庄严肃穆,建筑错落之间隐隐如合阵势,心中不禁凛然,相比之下那飞凤门的布置便就如同是小孩过家家一般可笑。
一想起飞凤门来,拓跋凝渊便觉不安,心中更是隐隐有些恐惧,却不知自己是在恐惧着些什么。
“未名,前面便是我父亲的居所。”上官燕忽然对着拓跋凝渊说道,“你说爹亲会不会打我?”
拓跋凝渊见上官燕那副紧张模样,一时不知该如何回答,不料就在两人刚转过身来的时候,前方空地之上忽然出现两个用白布蒙上的担架,几个人正在围在那里观视,口中不知在说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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