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台受宠若惊,“小的就是衙门里的仵作,当不起郡主这一声大人。”
朱氏震惊。“郡、郡主!?”
她方才与郡主说话,没有失礼的地方吧!
安世卿起身,在蒲台面前踱步。
“今日我来,就是想再听听蒲大人说说你受伤的事。”
蒲台直觉此事是兜不住了。
但他推翻之前所说的,会不会被郡主定一个欺瞒之罪。
见蒲台夫妇二人战战兢兢,安世卿叹息。
“晏祯不在,还真是难办啊。”
估计在场的谁也没有晏祯那样的交际能力。
诚谨闷声埋怨起来:“哼,你现在知道晏祯的好了!当初你把晏祯送给同盟会的人,怎么不念他的好呢!”
“晏祯,会越来越好。”
莱娅可不耐烦耍嘴皮子。
她与蒲台开门见山,“哎呀,我们今日来,就是要搞清楚妖兽的事。你跟那些受伤的人,到底是不是被妖兽所伤?没有拿到你们实际的供词,先生不给我们成绩啊!”
安世卿重新坐回去,唉声叹气。
她在清台的成绩,就靠这些课外的社团活动得分了。
上回奕剑,裴先生倒是给了她一个顶顶好的成绩。之后就每况愈下了。
蔺剑池将蒲台扶坐下。
“先生,我们就是想知道事情的真相。妖兽,是不是跟小黑有关?”
蒲台张大双眼,一下紧张起来:“小黑!?小黑怎么了?你们把小黑怎么了??”
安世卿道:“我的同窗弟子中,有一个精通兽语的。他已经从小黑口中得知一些事情,包括它咬伤你们的事情。”
“这、这、这——”蒲台“这”了半天,终于说出实话,“小黑不是妖兽!在我们镇子上,小黑是出了名的通人性。前几年,我们隔壁的老赵去山上砍柴,被蛇咬伤,是小黑来叫人,老赵才捡回来一条命。镇上的刘大爷,老来得子,家里就那么一个孩子,孩子在河边洗刷不慎落了水,是小黑给救上来的。去年夏天,镇上几个娃娃在林子了捅了一个马蜂窝,一群大马蜂追着他们蛰,小黑护着那些孩子被蛰了一身的胞,嘴肿的连骨头都啃不动,只能进流食...
我们被小黑咬,那是我们自找的,怪我们去义庄没跟老丁打招呼,贸然就去了,结果就被小黑给咬了。本不是多重的伤,回来后,我家老婆子心疼我,我就随口一诌说是妖兽咬的。老婆子居然去请清台请道长除妖兽了。我这心里一怕,就怕道长把小黑当妖兽给除了。于是我就跟哥几个合计,为了保住小黑,就编造了妖兽一说。实际上,根本没什么妖兽。”
裴允聍留心一问:“蒲大人去义庄为何?”
蒲台愁容满面:“哎,最近各地风言风语的,说什么盗尸案。前些日子孙家的祖坟不是被盗了么,其他家祖坟里是何种情况,我们总不能掘坟确认吧。镇守最近因为此事,心中不踏实,便命我等去义庄瞧瞧那里的尸首还在不在。说实话,我们去了好几次,都无功而返。小黑着实厉害,生生把一个硬闯的衙役给咬伤了。又去了一拨人,回来的时候又有一个人被咬伤了。那日我也带了一队人前去,结果我进义庄的时候,也被小黑给咬伤了,回来就被我家老婆子把这事儿给闹大了。关系到最近的风言风语,我们本不想声张的,但见事情一发不可收拾,我们就编造了妖兽一说。”
“现在事情清楚了。”安世卿说,“外头的那些风言风语,听听也就罢了,衙门就不要操心了。”
蒲台是个上道的人,忙不迭说:“郡主的话,我一定会带给镇守大人。”
安世卿不置可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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