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振洲说:“爹,那不过是个小角色,不用在意!”
“小角色?”听他如此不敬,十七可要为基友鸣几句不平了。“钟三公子可知道,就是这个小角色不顾自己的安危,救了困在小骏山所有弟子的性命,也包括你弟弟的性命。为此他牺牲了一身的修为,险些还搭上性命。”
“竟有此事。”谢怀广对这个小辈敬佩不已,“真是个好孩子啊。他是同盟会的人?”
“不是。他是清台的弟子。”十七说,“是清台派去同盟会的监管。”
钟振洲与十七针锋相对,“他放着清清白白的宗门弟子不做,偏偏要跑去同盟会与你们这些臭水沟了见不得光的魔修为伍,真是不知轻重,更不自重!”
“钟三公子,你还没有这个福分来我们同盟会呢。”十七继续补刀,“你想来,我们也不收。”
谢怀广说:“宗门弟子与魔修为伍,确实有欠妥当。晏祯可在,清台不要你,来我扶风谢氏可好?”
听到谢宗主这么说,裴允聆笑了。
裴允聆不疾不徐的声音中带着庄重,也无丝毫不敬。“同盟会会长一位一直悬空,在重建之初,官家便向各大宗门颁布召令,令各大宗门匀出人手来去同盟会做监管。谢宗主,我清台响应官家的号召,哪里欠妥当了?”
谢怀广赧颜道:“有这事儿吗?”
“谢宗主,当然有这事儿了。”十七的话如同在戳谢宗主的脊梁骨,“你们各大宗门不屑与我们魔修为伍,还怕被人诟病,大都是敷衍了事。我记得那年扶风谢氏送来的人是刚入宗门不足半年的小豆丁,没见过世面,来我们同盟会不到一天便当了逃兵。实在可笑。”
谢怀广窘迫不已。
他仰头望苍天,隐隐约约想起来了。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
谢怀广问:“那陇陵钟氏、剑宗,都送去了什么人?”
“好了,闲聊到此结束。”钟鼎将这个话题就此打住,怕也是不好意思提。“不知郡主,如何看待小骏山之事。”
“首先,我要声明一下,我可不是邀功哈。”安世卿觍颜笑道,“若不是我,困在小骏山中的人,都完了。”
“要不是你!要不是你!”一想起晏祯来,十七便暴躁不已,“你是解决了小骏山的妖雾。但也是因为你,我们差点儿就都死了!就差那么一点点!晏祯还掉了一身的修为,你如何赔!”
安世卿指着他,却是不以为忤道:“大不了同盟会的会长给他做咯!”
“啊呸!谁当会长谁倒霉!阿大都不做,你让一个跟你差不多大的孩子做,你是嫌他活太久了么!”
安世卿打了个响指。
晴空之上,毫无预兆的响起一阵雷鸣之声。
雷霆一震,天公一怒。
十七怂了。
他毕恭毕敬的低头认错:“我错了!”
安世卿言归正传,“被困小骏山的,大都是各个宗门之中年轻一代的精英弟子,还有不少宗室嫡传弟子。这些弟子要是都折在了小骏山,玄修界会再次出现一个断层。上一次还是三百多年的剑炉山之乱。”
谢怀广脸色猛地一沉,“先辈们努力了三百多年,才营造出今日和平共生的局面。而小骏山之围,险些让先代们的心血毁于一旦!可怜的孩子们啊!”
“看样子,有人并不希望将这份得之不易的安宁继续维持下去。”裴允聆忧心忡忡。“小骏山的妖雾如何而生、因何而生,定要细细查明。”
“那是当然!”钟鼎巧妙的将话题转移开,“困在小骏山的这些弟子,实在福大命大,不如各家长辈将各家的孩子带回去,好好的给孩子们压压惊。”
“钟宗主,那么着急走干嘛。”十七说,“被困小骏山的弟子们是福大命大没错,都能逃出生天,也少不了大家相互扶持,患难与共,甚至舍生忘死。你们这么名门正道,不是自诩清高、品德高尚么。怎么,真当了该感恩报恩的时候,就想这么轻描淡写的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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