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说!”紫玉忍不住开口道,“你要是敢说谎,小心家法伺候!”
“是,是奴婢告诉柳儿的……”莺儿不敢抬头。
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她该怎么办啊!
姑娘不是说,只要她留在秋澜院,就不会有人注意她的嘛!
“莺儿,我且问你,我三姐姐跟徐四姑娘起口角的时候,你在哪里?”谢锦衣问道,莺儿垂眸道,“奴婢,奴婢在花房,跟六姑娘在一起!”
程琳玉闻言,脸色一下子苍白起来。
“然后她们提到了我,你就迅速反应过来,跑到清心苑告诉了柳儿?”谢锦衣冷笑,“作为贴身丫鬟,你还真是机敏过人,若不是有人背后指使,我不信你跟柳儿如此有默契……”
“五姐姐,你,你什么意思?”程琳玉俏脸通红,质问道,“难不成你怀疑是我指使莺儿去告诉柳儿的?”
“难道还有别人吗?”谢锦衣反问。
反正注定要撕破脸。
不过是早一天晚一天的事罢了。
“我……”程琳玉眼里腾地有了泪,“五姐姐,你冤枉好人!”
“莺儿,说,是谁指使你的?”顾老夫人冷不丁开口问道,“你若有半句谎言,我绝不饶你!”
谢锦衣再怎么可恶,也是谢家的骨肉。
程琳玉算什么东西!
屋里一阵寂静。
落针可闻。
“老夫人,奴婢,奴婢……”莺儿瑟瑟发抖。
“说!”一个茶盅扔了过来。
应声碎成两半。
“是,是六姑娘……”莺儿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如实道,“是六姑娘让奴婢去告诉柳儿,说务必要传到五姑娘那里,还说五姑娘那暴躁脾气,肯定会过来闹事的……”
“你撒谎!”程琳玉气得浑身直哆嗦,“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的?”
“六姑娘,您刚刚在花房里跟奴婢说的啊!”莺儿睁大眼睛,一脸无辜,“您说柳儿是自己人,她知道该怎么做的,您还说……”
“够了,你给我闭嘴!”徐氏气得满脸通红,指着莺儿道,“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敢随便诬陷姑娘,来人,给我拖下去,狠狠地打!”
没人动。
“弟妹何必动气,不过是姐妹间小小的纷争罢了。”魏氏心里明镜一样,不冷不热道,“有工夫教训丫鬟,还不如好好回去管教管教自己女儿,姑娘家吵架拌嘴是常事,可若是起了别的心思,那就是品行问题了。”
“祖母,大伯母,我……”程琳玉自知事情败露,无颜再呆下去。
索性捂脸哭着跑了出去。
“六姑娘……”徐氏起身去追,却被老夫人喊住,“徐氏,你等一下,我有话跟你说。”
“母亲,六姑娘一向知书达理,温婉可人……”徐氏停下脚步,眸中带泪,低泣道,“肯定是这丫头胡乱攀扯,还望母亲明察,切莫冤枉了六姑娘。”
“徐氏,事情究竟是怎么样的,我想你比我更清楚。”顾老夫人肃容道,“六姑娘虽然不是我谢家女,却是养在谢府的,她犯了错,一样得受到惩罚,不过,我念她是初次,给她个机会,罚她禁足一个月,面壁思过,至于柳儿莺儿,杖责二十,赶出谢府,以儆效尤,你若不服,可以跟莺儿对质公堂,让官老爷来评判此事。”
她不信,徐氏敢拿着程琳玉的名声去公堂对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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