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寒金一愣:“你回海洲了?”
“这你别管。”方诺亚说:“我要去找星河。你知不知道?他被年伯同带回家了。”
“我早知道,我还去找过,有什么用?那丫头就是个不知廉耻的,宁肯在外头跟男人鬼混,也不愿意回家!”方寒金提起这个还一肚子气,“我跟你爷爷亲自找上门,她一点好歹都不知道……”
“她是你女儿!”方诺亚直接打断:“她是我妹妹。她不是路边的野猫野狗,不是你高兴时就抱过来摸摸头,不高兴就一脚踢开的宠物。你跟爷爷亲自找上门?好好的你能找上门?你是我爸,我是你儿子,别的不敢说,关于是否了解自己亲爹这方面,我还是敢说上两句。我回来不是为了回家,而是为了给她庆生。今天是她二十岁的生日,我必须要见到她。你不说地址我也能找点,不过是稍稍麻烦一点。”
方寒金气结:“方诺亚你怎么回事?你竟然敢跟我这样说话?!”
方诺亚在方寒金心里,一直都是乖巧听话不让家长操心的孩子,结果今天突然这样的态度,方寒金便有些受不了。
“爸,地址给我,我要去找星河,她才那么大点,总不能被年伯同糟蹋了!”方诺亚放低声音,“你在海洲认识的人多,拿到的途径也快,年伯同都没让我跟星河说话,我不放心。”
“星河星河!你找她有什么用?现在找她,早晚了,她不知道什么时候住年伯同家里了,你觉得你现在就算把她带出来,就来得及?都不知道被人家玩弄成什么样了!”方寒金提起来的时候一脸恶心,“才那么大点丫头,竟然就直接住到人家家里,这就是不知廉耻……”
他话还没说完,方诺亚的电话已经挂了。
方寒金气得对被挂断的电话怒吼:“方诺亚,你真是好样的。我把你养大成人了是吧?你翅膀硬了是吧?”
孟旭戴着橡胶手套握着拖把,站在卫生间的门后面,垂着眼眸没有出来。
……
餐厅,灯被关了,方星河先在蛋糕上插了一根零岁的蜡烛,催年伯同:“同同今天出生啦,欢迎来到这个世界。快,许个愿。”
年伯同:……
方星河又催:“许愿啊!对了,愿望不能说出来,说出来就不灵了。快点,要不然蜡烛滴在蛋糕上,没法吃了。”
年伯同只好闭了下眼睛,睁开后说:“好了。”
“吹!”
见他许完愿吹完蜡烛,方星河伸手把零岁的蜡烛拔下来,又重新插了一个十岁的蜡烛,又说:“今天同同十岁啦,是大孩子啦。快,许个愿!”
年伯同:“……”
“许啊,”方星河催促:“别发呆。这是过生日的必经流程!”
年伯同看她一眼,配合的许愿吹蜡烛,结果,方星河又换了一个写了二十的蜡烛上去,“今天你长大成人了!重要的生日,快,许个愿!”
年伯同伸手扶额,“星河?”
“许愿嘛。”她急了,催他,“我特地让阿姨要了这么多蜡烛,你怎么能不许愿呢?”
年伯同点头:“行,许愿。”
等年伯同睁开眼后,才发现她也闭着眼,一脸虔诚的对着蜡烛许愿,睁开眼后说:“你都许好愿啦?那我们一起吹啊!”
现在是她安排的年伯同二十岁生日,当然也是她二十岁的生日,所以她觉得要一起吹蜡烛。
黑暗的客厅当中,只有那根小小的二十字样的蜡烛发出微弱却温柔的光,照亮了周围的一切。年伯同微微低着头,抬眼透过跳跃的火光,看到对面桌子上洋溢着灿烂微笑的那张脸,似乎被烛光荡漾了心神,让他在恍惚间模糊了周遭,唯有那张脸在他眼前晃动着、微笑着。
“吹啊!”方星河见他看着自己发愣。
“嗯。”他应了一声,两人同时吹向蜡烛:“呼——”
蜡烛被吹灭之后,方星河拍拍手,她伸手要换上,年伯同突然握住她的手,他摇摇头:“不换了。”
方星河奇怪的问:“为什么?还没结束呢……”
“我希望就到这。”他说,“我想跟你一起过二十岁,不想一个人过二十八。”
方星河想了下,立刻说:“行啊!那我们俩就一起过了二十岁啦!”
她站起来,跑去把灯开了,“我们先走吃蛋糕!你猜我许了什么愿望?”
“猜不到。”年伯同摇摇头。
“我许了一个……”
“不是说,说出来就不准了吗?”年伯同笑着说:“要是你重视这个愿望,就不能说出来是不是?”
方星河:“呃……好吧。”
半响她要切蛋糕的时候又说:“其实,也没有那么严格啦!”
“哦?那你说说,你许了什么愿望?”年伯同配合的问。
方星河说:“我许了一个毕业之后,我要成为一个有名的摄影师,然后呢,还要赚很多钱,再然后就是我的终身大事!后面这几样,都是我姥犯愁的,她担心我花钱比赚钱厉害,养不活自己,还担心我找不着对象。”
年伯同忍不住笑,“为什么会担心这些?”
“她觉得我贪玩,会惹事,觉得以后我赔偿别人的钱可能会比较多,还说我这性格,一般人家的妈妈都不会喜欢,就是婆婆大多不会喜欢,哎,其实我觉得我挺好的。”方星河拿手摸了下自己的脸蛋,“我要减减肥,肯定就好看多了。去年年底的时候,乃伊就说我的脸瘦了点,脸型也变长了一点,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么快就胖回来了。”
年伯同说:“我觉得脸圆圆的很可爱。”
方星河顿时有点不好意思,“嘿嘿。还是你有眼光。我来切蛋糕啦!”
她刚举起刀要切蛋糕,门铃突然响了起来,方星河纳闷:“谁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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