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就是贱啊,就是忍不住难过。
我也清楚难过解决不了任何事情,可我就是想难过一会儿,一会儿就好。
从那日他走后,一连好几天,他没有再给过我一通电话,更别提过来看我。
可能是我不乖吧,所以他要惩罚我。
六月份的炎热天气,总是令人焦灼忧虑。
我坐在病床上,正盯着窗外毒辣的太阳出神,完全没意识到有人靠近。
“蔓依啊!”
忽的,一道粗犷而尖锐的男声扎入耳膜,惊得我整个人差点从床上跳起来。
我回头一看,只见养父正愁眉苦脸的瞪着我,那模样,像是在嗔怪我什么似的。
我愣了愣,顺了顺胸口,这才结结巴巴的开口,“爸……爸,您这是…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逆着光,不知是不是错觉,我看到他两鬓的发丝,似乎又多白了几缕。
心中顿时又涌发出几分愧疚。
掐指一算,距离上次见到他们,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怀孕之后,我走动的很少,一心扎在养胎上。
我发问之后,他的神情恍惚了一下,看起来不太自然,不过很快又恢复正常,摆了摆手一脸无奈的说:“唉,我这还不是为了你妈,那边医院说他们对你妈的病有些无能为力,所以叫我过来圣心医院看看,找找医生,我这刚刚路过你病房,就看到里头躺着的人好像你,于是我就进来了,没想到,还真是你………”
原来是这样。
“蔓依你怎么了,为什么生病住院?”
王国伟说着走向我,一脸关心的询问着情况。
我自然不敢跟他说真话,连忙撒了个慌:“没,就是这几天孕吐反应太强烈了,身体很虚,医生建议过来安几天胎。”
“噢噢……那你可一定要注意身体啊!大老板的孩子,金贵得很!千万不能出半点差错,听到没?”
他的眼珠子滴溜溜转了两圈,又瞪大了盯着我。
我莫名瘆得慌,于是连连点头,“知道了,知道了。”
就在我以为他转身要走的时候,他突然又回过头,双手尴尬到不知放在哪里,“那个,蔓依,为了治好你妈的病,那现在就一定要转院,可一旦转院,就得需要一大笔钱。”
我自然明白他在说些什么。
可这个月傅司年给我的生活费,我除了留下吃饭的钱以外,其他的都已经转给他了啊。
就在我思索着该怎么办的时候,养父再度开口,“要不…咱们还是不治了吧,我感觉你妈妈这儿就是个无底洞,永远都填不满啊!唉!要怪就怪她自己命不好………”
“不,不……爸你别乱想,你放心,只要有我在,妈妈的病就一定得治下去!”
我向来知恩图报,又心软得厉害,况且,他总是能三言两语拿捏到我的七寸。
只是听完他说又要一百万时,我的脸色顿时阴沉得厉害。
怎么办。
我不知所措。
可还能怎么办,我除了开口管傅司年要钱之外,我别无他法。
毕竟,我是他的情妇。
不过几天而已,当我再次拿起手机拨打他电话时,竟感觉恍若隔世。
当那头沙哑
沉闷的男声响起,我开始惶恐不安。
“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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