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一个纵身率先已跃出院去,萧腾一见回身乌木架上拔了佩剑,毫不犹豫地跟着跃了出去,我突然反应到,他二人之间这场决斗已完全不是我能阻止的了的了,极不放心地跟着纵身跃出,往盛天瀑而去。
我到之时,萧衍腰中的星芒龙阙剑已在手中,立在一侧山崖上,萧腾亦持剑而立,在对面的山崖上,中间的盛天瀑宽近十丈,水流湍急,喷涌而下,瀑布两边一个是我心心念念,盼着相守一世之人,一个是对我有情有义,不吝付出不求回报之人。我眼睁睁地见他们兵刃相向,不想任何一人受伤,却脑中一团乱,完全不知该怎么做了。
蓦然间,两人同时跃起,在盛天瀑上之间寒光一片,不一会儿便杀得水花四溅,初时我还担心萧腾不多会儿便会受伤,可几十招过去了,居然未见败相,心道,多日不见,萧腾的剑术居然日益精进到此程度,不由得又担心萧衍一个不慎,反被萧腾伤了。
想来是两人的动作太大,有人见了去喊了能主事的来。
而我一直盯着他二人,都没注意到止战和无涯已至我身边,也不知我的表情是有多焦虑,只听到无涯笑着道,“不必担心,不会有事的。”
一见他俩,我顿时觉得来了救星,指着瀑布上的两人道,“你俩来的太是时候了,快拦了他二人。这么下去,哪一个受伤了都不好。”
止战哈哈一笑,压根就没接我的话,反道,“桃子,你可知前日阿练用天眼镜联系到你,知你没事了开心的样子。我说他穷操心,他怎么回我,等你遇到那个你可以把自己性命都交给她的人的时候,便懂得了。这种牵挂是自己做不得主的。此刻,我瞧着你便和他当日一般神情。”
我听了一跺脚,转了身又去看二人,而转身之时无意见到无涯看着止战,似在揣摩着刚刚止战的话,眼神竟说不出的悠远。
我心里究是担心那二人,也无暇细想,忍不住道,“难道就任他们这么下去?”
止战道,“让他们先练一会儿,你不懂,男人的嫌隙是汗水可以弥合的。”
“什么吗?”我果然听不懂。
“就如那小儿抢糖吃,多半要打一会的,最后不管是胜者得,还是一人一半,他俩还是他俩。”
我心道,“糖?我可不是他们能一人一半的。”口上却道,“等他们打累了再收拾他们。”
又打了会儿,止战看了一眼无涯,拿出了他的萧,而无涯从背后也拿出了古琴,盘膝而坐,他二人一个玄服弄萧,一个白衣抚琴,便在盛天瀑对面的竹林前合奏起来,很苍劲的乐曲,因为默契十足,曲调一会儿慷慨激昂,一会儿荡气回肠,听的人胸中豪情万丈,心有戚戚焉。
一曲罢了,我问道,“这曲名叫?”
无涯道,“肝胆。”
我终是理解他二人之意,肝胆相照,同心相亲,打开郁结,百寿千春。他们的心结仍得自己打开。
可是我的气结还没有解呢,你们说打便打,问过姐姐的感受吗?
我一个纵身飞上盛天瀑,谁都不帮?我还都要教训呢。
我使出我现下充沛灵力的二成力量,以拈花三式中的惹花式,分别击向本来打得难分难解的二人,手起掌落,砰砰两声,两人一起坠入潭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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