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衍一番话让我觉得一颗心终于踏实,我们始终是最了解彼此之人。
“桃夭要问的可是都问完了?”他星眸一闪。
我点点头,未答话。
“我有一个问题。”萧衍故意道,我举眸向他,他浅笑,“桃夭给汗王的食盒里留下的是什么?”
“青梅酒,芡实糕。”我不知他为何有此一问。
萧衍似思忖了一下,蹙眉道,“想不通意义何在。”
我忍不住嗤他,“想多了,就地取材,厨房里看到什么新鲜就做了什么,没有特别意义。如果一定要说,不过是人间有味是清欢,盼他多体味人生美好。”
他理所当然道,“你或许不晓得,想你解案牍之劳形。你不在我边的时候,你的音容笑貌随时随地见缝插针地就出现我的脑海里。
云起峰之前尚能控制,之后失去你消息的子里就更加失控了。还好,你没有误会我而从此不见,说说究竟是什么原因让你原谅我的?”
“我在昆仑离恨天的真虚境内见到你为我追我而来中毒箭受伤,且你已与我解释当你的难处。
你说不敢拿万千百姓命去赌,让人阻止我也绝无伤我之意,还说——世上安得两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后来在商船之上,我见那形与无涯所说一般无异,便似与你已经历了全过程,而提到你受伤,担心难免大过伤心,见了你之后就只记得你的伤了。”
说到此处,我忆起真虚境内见到他的伤在他的右臂上,便握了他的手,挽了袖子看去,拨开缠布,伤痕还在,毒却是已拔,“恢复的还不错,不过我记得那毒极为罕见,且混了两种以上,这是哪位贤能御医救治?”
“这……”萧衍有所迟疑。
我猛然想起当我问无涯萧衍的伤怎样,他一样言辞闪烁,似有所隐瞒,还转移了话题地问我怎么知道萧衍受伤,只答暂时无碍。
他二人如此的默契,让我更加奇怪,究竟是谁?
我不依不饶地望向他,他吞吐应道,“是……嘉茵。”
我心一寒,冷冷问他,“可是以她的血为药引?”
“你如何得知?也在真虚境内见到了?”萧衍面有窘色,试探着问道。
“太后可有下旨?”我凝视他双眼,一字一顿,“命你二人即大婚。”
“桃夭,我敷衍了太后才能先来救你,你信我,我有一个计划,让我慢慢说与你听。”萧衍双手紧握我肩头,仓促解释着。
我只觉心头被万马踏过,一时间方寸大乱,跟他摆摆手,“不必了,我不想听你的计划,你既是有婚约之,有什么计划该与你的妻去说。
我该走了,谢谢千里搭救,不过便是你不来,到了杭州我也已经离船了。
不必再来找我,若我不想见,你也找不到。”我噙着泪,却不让它流下来。推开他的手,起向门口走去。
“桃夭!你必须要听我解释。”萧衍跟上来从背后抱住我,伏在我耳边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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