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史官为你正名,从此不必担心朝野内外再有嚼舌之人。
不过罪责嘉茵揽得倒干净,所以那一次并没有拿下太后。还是红叶,啊,后来名为浅浅了。
到了云南之后,女伴男装,进入镇南王府做管事,花了一年多时间,被老王爷庞铿发现才干,一级级提拔重用。
不仅所有往来帐目经过她手,整条毒脉利益链的名册也一应俱全,她信函通知了明靖,一路卧底,亲入宫中,经历无数凶险,而最终输送到的正是太后手中。
我找了理由邀镇南王来京,与明靖、浅浅成功里应外合,最终把这为祸多年的老太婆和庞铿一并打入天牢,同时之前数罪并罚,株连九族。
哦对了,说来此案最早发现的还是你爹爹任卿,你当是让我看的奏本里,各地呈报的年报,他对比之后提出疑议。所以给了他不少封赏。”
我暗忖,以我姐姐任真的经商之能,怕是任府对你的封赏压根瞧不上眼,嘴上却道,“嗯。怪不得当年浅浅让我给她改容改成二王爷的模样,原来不只是解思念之苦,把彼作己,更是为了后女伴男装方便。
她真是心机深沉的女子,好在心地善良。后来呢?二王爷再见到她之后还是那惜羽翼,高高在上的样子么?”我听得过瘾,八卦之心又起。
萧衍忍俊不,“我早知是你设计红叶的“死”来惩罚阿坚的,其实大可不瞒着他。”
我眨眼默认,“快说!”
“阿坚当年被折磨地不成人型,如今于金陵府中宠妻上天,他家老大快两岁了,肚子里还有一个。”想想萧衍又道,“本以为朕落后了,好在望儿争气,更早一步来到世上。不过在数量上,比阿坚还是少了。”说着他回头瞧瞧我的肚子,眼神一动,似笑非笑地看我。
我面上一红,不敢看他,接着问,“小王爷呢?也有封地了么?可有家室了?”
“娘亲,你怎么那么多问题?不要和我抢爹爹,该爹爹出拳了。”望儿不依道。
“快了,快问完了,望儿,你自见了爹爹就一直在玩,忘了今的课业了么?罚你写字去。”发现这小家伙竟然迅速跟他爹感升温,我心中不爽。
“今望儿放假一天,明再学。”萧衍看着望儿宣布着他的恩泽。
望儿拍着手一阵欢呼,“好啊好啊,爹爹真好。”
我顿时气结,但心知萧衍多年的感一下无处释放,只得睨了他一眼,嗔怪道,“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来,香一个。“萧衍撅嘴向望儿,望儿眸子闪亮,小嘴巴也凑上前,亲了爹爹。
“阿腾的封地在吴越,因为柔然之战立了战功。现在盛世无战事,他有空会在任真的慧中女子学府中任武学助教。”
听闻此言我倒是有些诧异,“为何去做这么个差事?“
“那里的女夫子是止战的妹妹高雅,听闻二人初识是三年前阿腾醉酒,吐了人家姑娘一,好在姑娘没计较。
后来阿腾金贤寺塑大佛金回来,转了一般,变得稳重多了。元宵节灯会猜谜之时又遇到高雅,两人默契十足,总是解相同谜题,一来二去就认识了。
两人面皮都薄,相伴这么久了,却谁也不说破,不过早晚的事。”
“听着就会是桩不错的姻缘。”我抬手又把茶水满上,“说到止战,我姐姐倾心他这么久,又早到了婚嫁的年龄……”
我说着却被萧衍打断,“哦,你还不知,任真多次行商到女真,她能听懂女真语,一次无意中发现有个部族要叛变。
她想法子第一时间见到了完颜辉,告知了他这个消息,自那之后汗王倾心有加,大有立她为可敦之势。任真不舍年迈父母,还未下定最后决心。”
完全出我意料,三年不见,世界变化还真大。可我姐姐怎么就对止战死心了呢?这话我没有问出,回忆中隐约现着无涯看止战的眼神,不敢深想。
“桃夭可还有什么想知道的?”聊了这么久,望儿在他怀中都被他拍睡了。
我把望儿接过来,放到榻上,“一时没想起,想到再问。”
“这些年不见,你就不问朕有多想你?朕的后宫空置了这么久,就待你归来。望儿都三岁多了,究竟什么时候给朕个名分?”他坐到榻上,整个人斜靠向我。
我抬手抵住他膛,躲避着退向一侧,“我们的事,慢慢再说,况且,须知虽未有实事,你毕竟已是婚过一次的人了,对我极为不公,你要为我做九十九件事补偿于我,我才会考虑。”
“九十九件?”他不可思议般,嘴都气歪了。
我未理他,接着道,“再者我刚刚回来,心中还无比想念缥烟山的家人……”
而正说着,边看到屋内屋外的景致在发生变化,想来我震惊的表让萧衍不悦的审视移向我目光所及之处,他也惊异地起去看,此处竟已是缥烟山我的寝。
难道我已能随着自己的意念带着边的人变换空间?不及细想,我跑向屋外,果然见到婆婆在院内摆弄着花花草草。
我摇亮殷桃镜,召集着大家,跟着从背后抱住婆婆,抽抽噎噎地哭着,“婆婆我回来了,桃子回来了。”
她颤巍巍地转过,沧桑的眼睛深深地凹陷,拥我入怀拍着我,若小时我想娘亲时一般安慰我。
姐姐他们跟着现,我环视每人,脸上皆是久别重逢的喜悦,姐姐红肿着一双美目上前拥住我二人,陪我们流泪。
良久我才道,“姐姐,娘亲的灵体在镜像界不见了,玄女峰上……”
姐姐黯然,自袖中取出一封信,“当年你娘亲留下的,让我在你二十岁生辰交予你。她推演你除了此劫,而后顺遂一生,早做了准备。”
原来娘亲的灵体是天下至宝,是修士们觊觎已久的——玲珑魄。
她这二十多年吸收缥烟山龙脉月精华将自己转化,并在我被困镜像界之时功成投入我体内,此刻我不仅比常人多了一魄,更能任意穿梭于不同时空之间。
娘亲终其一生地守护着我,这便是她一直隐瞒于我的秘密,也是以这些年来由家人们常年守护不得离开。
得此宝物忽然觉得自己会马上忙起来,我持了信向屋内跑去,打算告诉萧衍,却见他匍匐在地,正在被望儿当马骑。
不知为何我看得很是惬意,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彩蛋——
两个月后的一,萧衍又问我何时大婚,我看看记录他才为我做了十一件事而已,只答道,“不急。”
他气急败坏,“上次你说要喝周董歌里的mojito,朕学了数的调酒;再上次你要养梁朝伟在布拉格放得鸽子,朕还得异国他乡偷偷摸摸逮了点了哑带回来;桃夭,这次你又要什么?”
“我想好了,初雪的时候来份韩国的啤酒和炸鸡。”我满心欢喜地望着他。
“初雪,岂不是又要等数月?”
“可以不等,不要勉强。”
“罢了,许你一生的放肆,谁叫你名任怡。”
写到今《寻》终于完结,会起这么个奇怪的名字,是因为多年以前做了个很长的梦,醒了细节莫名的清晰,于是随手记录了下来。其实就是书里楔子开始,一直到萧衍出现的部分。
突然有天心血来潮打算写文,就拾了这个篇头。入坑后才发现网文不仅仅是写作,实在是体力、耐力、精力的拉锯战。
不过也不后悔,毕竟疫期间在困兽般的生活中给了自己一个不错的宅的理由,于书中随打造着白云苍狗的快乐世界,同时还认识了一群作家,过程中跟大家学到了很多东西。
说来能写完这些文字,真的要感谢一路走来坚持相伴的作家和读者朋友。总觉得宫崎骏的列车论过于悲观,我宁愿相信人与人聚在一起是因为磁场,或多或少都是出于对彼此的认同,以及我们中国人传说中的缘分。
真心感谢大家,无论是激励晓鸥的每句话,还是支持《寻》的每一张票票,感谢点亮我在.asxs.的网文生涯,会一直一直记得大家,祝大家写作或者阅读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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