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铁继续哽咽道:“四姑娘,四姑娘,您是不知道啊,当初我们赶到时,老麦就是个血人啊,这傻子,竟然背着十多公斤的烟花料子,就这样一个人硬生生拖住了蛮子的脚步,他一个人抱着那烟花爆炸啊,不把自己当人的疯子,他的腿,就是在蛮子察觉到他是拖延术的时候,硬生生自己炸的,这王八羔子,等老子抱起他时,他竟然笑着说,幸好炸得早,不然怕伤到我们!”
一个皮糙肉厚的**子,就这样在颜卿面前哭的像个孩子:“您不知道当您说有机会治愈时,四姑娘,今后,老铁这条命就是你的,我做错了事,您要怎么罚,我认了!”说着,将腰间大盘刀放在颜卿做的桌子上。
颜卿看着眼前眼泪鼻涕一起流的老汉子,实在忍不住了,噗嗤一声笑了出来:“马叔就是马叔,不愧是爹爹的师爷,将铁叔指使的团团转,只怕让铁叔诉事,也是您算准了铁叔一定会哭吧!”眼睛看向一旁的马叔道。
老马尴尬的挠挠头:“不愧是四姑娘,您神通也!”
“哼,既然这么神通,怎么就不能看清楚我的为人,难不成在你眼中我就是那京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千金小姐罢了么?”
正巧,绿衣端着面回来,颜卿一甩袖子,跟绿衣道:“走,咱们回房吃面去!”绿衣疑惑的看了眼马铁二人,急忙跟着颜卿往楼上客房走,这还是第一次见姑娘如果任性不给面子的作态呢!
马铁二人在楼下相互看了眼,老铁忍不住说:“老马,这可怎么办?四姑娘不会是真的生气了吧?咱们接下去可咋整?”
老马一沉思,扯着老铁往客房去:“你问我我问谁,四姑娘还朝你笑了呢,对我却一顿挤兑,我还不知道呢、走走,兄弟们还等着呢,大伙一起商量商量怎么哄吧!”
因为之前老麦的事情,颜启荣决定不耽搁,翌日清晨蒙蒙亮就出发启程回庸关。
颜卿今日身着浅红色的外衫,可能是长久舟车劳顿,昨夜竟是一夜好眠,精神饱满得很,连带着淡粉色的双唇都显现出娇嫩欲滴来,很是清新洋溢,现在已经进入七月底,边关与京中不同,最热的季节在八月,入秋还有三只虎,说的就是边关的秋老虎比盛夏更热,宁氏到底是身体受过重伤,比不得颜家兄妹几人,显得有些恹恹,颜卿不放心,就进去了宁氏的马车陪伴她。
马车中,宁氏撩起车帘看见老马老铁几人推推搡搡的模样,跟颜卿打趣道:“也不知日后谁会做了我们家姑爷,咱家卿卿啊,合该长长久久的被人捧在手心才好。”宁氏看着颜卿的面庞,过年就九岁了,可颜卿还是一如小孩子的婴儿脸,虽说看着人畜无害很是可人,可到底少了女儿家几分姿态和娇娆,皱眉道:“怎么还是这么瘦,等到了庸关,母亲帮你好好补补!”
庸关,其实叫庸门县更为妥帖,原是边关一个小镇,甚至比不上韶关繁华,但因近几年征战,大多数卫兵驻扎,倒是比起往年多了几分人气热闹。
“我这叫显小,爹爹说他就是显小,我像他!”颜卿毫不脸红的在娘亲面前摆捣自家老爹的脸皮。
“噗嗤,就你爹爹的脸皮,我第一眼见他时啊,还以为他是我爹爹的年纪呢,后来才知道他竟然只比我大两岁。”说着,似乎想到了什么,显得很是柔情:“不过啊,这么多年他除了黑了些,多了些蓄须,倒是没怎么改变,比不得咱们女人啊,一生育就老一些!”闻言,颜卿倒是点头,的确,不现代还是古代,女人都比男人更容易显老。
“娘亲不用怕,娘亲风采依旧,等到了庸关,女儿做些小东西,保管让娘亲肌肤吹弹可破。”
“哦?还有这等好东西?”说着两人来了兴致,倒是将宁氏的疲懒一扫而空,果然,古今内外的女人都是爱美的。
第三日到达庸关时接近黄昏,一行人虽风尘仆仆倒也不是太过疲累,马车停在庸门县的一处宅子处,在门口两只很突兀的大石狮子张牙舞爪的,从门面看,地方不是很大,但周边没什么邻舍,倒显得有些许空旷,空旷后有一丝肃然,位子不错,这是颜卿对接下来要住的这宅子的第一印象。
宁氏在颜启荣的搀扶下下来马车,老管家带着仆妇们已经守在门口,见到此时的宁氏,都是哽咽不已。
“赵管家,多年不见,可是安好?”
“好,好,夫人回来就好,回来就好!”联想到当年宁氏重伤回京的事,竟觉得仿如昨日,颜卿发现比起护国公,边关的人似乎更愿意喊将军和将军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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