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平津侯世子举起手就要再打。
华柏辰被吓得缩了缩,随后又不服气的硬着脖子,“我有说错吗?本来就是医女,本来就是长于市井,他闻人家,也不过就是个三品官员,高攀我们侯府,还敢对我动手?”好似越说越觉得有理,“而且,她们做了恶心事儿,却闹到娘跟前来,不是她们,娘会这样?还假惺惺的回来……”
平津侯世子脸色那叫一个黑,平津侯夫人更是气得直喘,以至于小草刚才的治疗都成了做白工,平津侯世子夫人急忙劝慰平津侯夫人,这个小叔子,偶尔也就觉得他天真些,也没什么其他毛病,今儿才真是见识到了,居然混账成这样!
平津侯世子深吸一口气,“是我的错。”轻轻的低于一句,然后上前一把揪住华柏辰的后领,“娘,我先带他回去。”
知道长子要干什么,平津侯夫人却半点没有阻拦的意思,无力的挥挥手。
平津侯世子拽着华柏辰,连拖带拽的,冷着脸,根本不顾华柏辰的任何反抗,一路上即便是遇到其他人,也半点没有送开的意思,谁都能感觉到平津侯世子此时此刻的火气,没人会不识相的凑上去,皆是纷纷避开,小心的议论起。
华柏辰肿着一张脸,更是恨不得用袖子将自己整个人都遮起来。
只除了一个人,还敢正面撞上来,那就是专门找过来的黎若水。
黎若水只想知道结果,没想要自己再掺和一脚,所以只是装作无意间的,不知情的,
露出一副非常吃惊的样子,“华世子,你们兄弟这是……”
平津侯世子冷冰冰的瞧着黎若水,相较脑子不清醒的弟弟,他自然更信任自己的家人,而且,他也有自己的分析判断能力,说什么闻人家七姑娘带着姐姐找黎若水的麻烦?简直就是天大的笑话,好好的姑娘家,谁会做出这等难堪的事情出来?也就他弟弟这个猪脑子,被这个女人迷得晕头转向的,人说什么就是什么,经过上回他们家诚王明泽悦还有这个女人的一档子事儿,再有今天,还不知道这女人是什么货色,他也就不用混了。
“滚!”
黎若水心里咯噔一下,面上却摆出一副受到惊吓又委屈的模样,“华世子,你……“眼瞧着就要哭出来。
只不过,这样子,非但没让华世子心软,有些看法反而更笃定了,出身黎家的大家闺秀,居然跟个后院小妾一样,如此低劣上不得台面,什么诗书才情,老天居然让这种人写出那等佳作,简直就是瞎了眼,是对天下所有有才情的人的玷污。
华世子拽着华柏辰从黎若水身边擦过去,他是个大男人,自是不能将她如何,最好的方法就是无视。
黎若水不自觉的捏紧了帕子,她自认为给平津侯世子的印象应该是不错的,上巳节的时候,因为偶然发现了这个不错的男人,制造了一次“亲密接触”的机会,对方明明很有绅士风度,短暂的交谈,对她也是赞誉有加,现在怎么……
所以,其实是除了华柏辰,平津侯府的其他人,都不信任她,而是相信闻人家那两姐妹?可是为什么?华柏辰不是很受宠的吗?作为家人,不相信他这个儿子(弟弟),反而相信外人?有毛病吧?!黎若水以前挑衅挤兑人,向来都很隐晦,从来不会挑明,之所以有今日这一出,还是i因为在诚王那里太顺了,膨胀了了,又一直找不到机会跟华柏辰见面,今儿好容易有机会,就用了猛药,结果好像是把自己给坑进去了。
——华柏辰,果然是个没用的男人,连自己家里人都搞不定。
显然,黎若水表面看起来,似乎比寇侧妃更加的融入这方世界,其实不然,在她的骨子里,依旧认为,这男人就该为了所爱无所畏惧,对于家里的宠儿,父母更应该有求必应,他们也能肆意妄为,拿父母当奴仆一样,所求无度。
华柏辰又羞又恼又怒,其他人也就算了,居然在黎姑娘面前,那么丢脸难堪,一瞬间连自己兄长都记恨上了,不仅挣扎反抗,还直接动手。
华世子松开华柏辰,看着自己手上的血印儿,很好,真是好得很,他弟弟居然学女人一样挠人不算,还有勇气跟他动手了,而且这原因,还是自己让他在黎若水面前丢脸了。
好,好得很!
说实话,自家一向乖巧听话懂事的弟弟,突然因为一个女人变得愚蠢至极,还敢跟自己对着干,是个人都得气疯了。之前对他还真是太仁慈了,一把掐住华柏辰的后颈,用力往前拖。
华柏辰猝不及防一个踉跄,因为被掐着后颈才没有直接栽倒在地上。
华柏辰几乎是被华世子扔上马车的,直接带回平津侯府,依旧拖拽着往祠堂而去。
一路上,下人都惊着了,他们世子爷,脾气一向都挺好,哪怕是庶出的弟妹,都是不错的,更别说华柏辰这个嫡亲的弟弟,今儿却发这么大的火,柏辰少爷是干什么了?
华世子将华柏辰推进去祠堂,不顾华柏辰摔倒在地上,取了桌案上的家法——两指宽的板子——对着华柏辰就是一顿狠抽,“我以前没帮爹娘一起管教你,他们训斥你,我还向着你,认为你还小,我们家也不需要你做什么,开开心心的做些自己的事情就好,毕竟比起很多别家的纨绔子弟,你已经好太多了。今儿才知道,你如此天真,如此的愚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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