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玛修,来自暴风城的光明大教堂。你叫什么名字?孩子。”白袍牧师扭头看着埃德,笑吟吟地说道。
“我叫埃德,埃德·贝尔,是希瑟尔阿姨的侄子,这座旅店就是我的家。”埃德生怕玛修牧师套问他的来历,他不保证自己能在这位年迈的白胡子牧师面前保守住自己所有的秘密,便主动地将自己现在的身份信息和盘托出。
玛修牧师见状一愣,笑呵呵地说道:“哈哈,不用紧张,埃德,别紧张,放轻松点儿。”
埃德心中暗道,放轻松?你可是会法术的牧师,万一我身体里的系统被察觉了怎么办?法术这玩意神神叨叨的,可是捉摸不透,必须多加小心。
心里虽然暗自活动,可埃德嘴上却道:“您是来自暴风城的大牧师,有圣光的庇佑,我怎么敢在您面前放肆呢。”
“哈哈哈,孩子,什么大牧师,你就叫我玛修好了。”玛修牧师摸了摸自己颔下的白胡子,笑着说道:“我也是两只手两只脚,和你没什么不一样。你大可以像对待平常人那样对待我,”玛修牧师的笑脸很有感染力,胡子随着笑声上下颤动。
埃德有些奇怪地问道:“牧师阁下,不,玛修,玛修你为什么会主动来找我说话呢。”他左右看了看,又对比了一下周围,自己并没有显露出一些可以吸引玛修牧师的地方。
玛修牧师仔仔细细地将埃德上下打量了一番,哈哈笑道:“哈哈哈,我也不知道,可能是投缘吧。”玛修牧师笑过一阵后,伸手摸了摸胡子,“也可能是在你来帮我这个老头子搀扶伤员的时候,搀得特别稳当吧。”
埃德恍然大悟,原来和他一起在另一侧搀扶伤员的就是玛修,也对,玛修年纪大了,所以体力不够,一个人搀得不太稳,自己这才去帮了忙。
埃德借着伤员的话题趁机问道:“玛修,他们怎么会受伤,周围的人们都在说,是中了迪菲亚盗贼的埋伏,真的是这样吗?人民军的损失大不大?”
玛修没想到埃德会问出这样的问题,反问道:“你这小子,还没成年吧,怎么现在就开始关心这些事儿了?”
埃德忙解释道:“我已经十七了,还有几个月就成年了,已经是个大人了,”
玛修听了他的话,止不住地笑:“哈哈哈,哈哈哈,你这个小子,好吧,既然你这么想知道,我就告诉你。”
说到这儿,玛修脸上的笑容一收,神色严肃了起来:“这些事儿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前几天才受到大主教的指派来到这片地方,正巧碰上了准备出发完成任务的丹努文队长,虽然只交谈了寥寥几句,但也算是与他认识。”
“事情的真相同你所了解的内容差不太多,北面的萨丁农场的农场主萨丁抓住了一个迪菲亚的信使,将这消息汇报到了哨兵岭,格里安·斯托曼做出决定,派出丹努文领导队伍将信使押送回哨兵岭。”
“但我没有想过,再次见到丹努文时,他已经成了这个样子,不省人事,全靠手下轮流背扛才能回到哨兵岭,而出发时的五十人队伍,只剩下十五人。我第一时间替他做了检查,他的伤势虽然严重,但却并没有到昏迷不醒的地步,再三检查过后,我发现他其实是中了毒。”
“中毒?也对,迪菲亚都是一群盗贼,能用出毒药这种下三滥的手段也不稀奇。”埃德插话道。
玛修听了埃德的话,轻轻摇了摇头:“你死我活的事,有什么卑鄙的呢?不过一般的毒药可是没办法能在穿透两层皮甲以及内衬的软甲背心后还可以继续生效的。”玛修顿了顿,继续说道:“迪菲亚这次可是下了大本钱,这毒药的效果非常厉害,尽管我发现中毒后就第一时间用解毒剂替丹努文去除了毒性,又用绷带替他止住了流血,但毒药给他造成的伤害还是太大了。”
玛修的神情愈加严肃:“丹努文的身体无法承担毒药的毒性,哪怕现在毒性已经去除,但在去除之前那些毒药造成的伤害已经极大地流失了他的生命力,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向圣光祈祷,期望圣光可以拯救这个英勇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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