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便又扬起了飘然大雪,纷纷扰扰,容因宫中,外殿紧闭门户,内殿停放不少暖炉,常时便有专门之人使用特殊之法清了屋内煤气。于常人而言倒无大碍,可于怀有身孕之人而言,当真有一定害处。
孕中多困乏,这时,落染姝正于床榻之上安睡,有近身丫头侍候,她便安了心。
曾听闻落溪笙言起过,此乃落染姝陪嫁丫头,名唤珠梨,自幼便经周仙儿培教,知晓之事颇多。故而落染姝出嫁时,便陪于身旁,为其出谋划策。
吩咐外殿侍候的丫头寻来了笔墨宣纸,她便俯首作画。不过多时,一张栩栩如生之画便浮现眸前。虽不善古时之字,可画艺却是相同,自是不比大师画作,能识得清便好。
满意点点头,便轻声唤来珠梨,将此画亲交于她,贴近耳畔,轻声而言。
“此画作你且交于宫庭最好的筑师,告知于他,明日八哥哥自会去寻他,差他好生钻研,定少不了他好处。”
闻语,珠梨点头允下,便离了去。
行至床榻之前,为落染姝掖好被角,她便坐于炉火之旁,细细深思。
于此时,外殿来言,落溪笙于此接她,她便让其唤人入之。皆为自家兄妹,倒无众多规矩。再者,珠梨不在,于这深宫之中,便是离开半刻,何事皆可发生,当真大意不得。
待落溪笙入了内殿,凝视着她,有些不明。她便上前与其言明,继而得意一笑。
只见落溪笙点头允诺,瞧着她时,目光烁闪。
“那你便安心留于此处,切勿惹事,今长姐有孕于身,顾不了你如此周全。听闻家中不见于你,羽儿便四处找寻,爹爹娘亲亦无法子,不日,怕要寻至宫中。”
闻语,她身子一愣,自那日降服了落靳羽,便成日至她清风桃花居,她备下的干果,果汁,食了不少,当真能吃。倒非她不舍,那小家伙竟作一日三餐,如此自是不妥,恐伤了身子,今还于长身子时辰不是。
“八哥哥,深宫多是怨妇,若羽儿见多了,日后娶回个怨妇如何是好?大哥哥之处亦无法交待,你且辛苦些,作陪他数日,孩童忘性极大,时辰久些,亦忘了寻我,可好?”
语毕,落溪笙尚未允诺,她便将其推了出去,闭上内殿之门。内殿外,落溪笙无奈摇头,未曾想,他竟还有这般待遇。想着,无奈一笑,便转身离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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