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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是一种奇怪的动物,尤其是会睡觉的人。
睡觉之前和睡觉之后,仿佛就是两个世界。睡觉之前的开心也好,伤心也罢,仿佛一觉之后都会淡薄很多。
第二天一大早,马括和罗杰夫意气风发地钻出了帐篷,今天还有一场大戏等着他们上演。
昨天大祭司派人送来的药,他们也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放在鼻子底下闻了闻,马括大致猜出了答案——蓝色瓶子里的是镇静剂,而红色瓶子里的是兴奋剂。
既然这个时代不存在违禁药品这么一说,马括并不介意使用兴奋剂来提高成绩。
兄弟二人一人两瓶药收入怀中,和立尤姜一道吃过早餐。
赛场还是昨日的赛场,气氛却比昨日更加地凝重。
昨日的海选,由于没有贵人的参加,大家都很放得开。
今日的比试,可以说是精锐尽出,其中不乏匈奴中的大贵人。
其中就有伊稚斜的儿子,呴黎湖和且鞮侯。
如果哪个不长眼的,不小心得罪了这二位大爷,恐怕当场就要人头落地了。
按理说,这两位一个是右贤王,一个是左大都尉,地位比大汉朝的三公九卿都高,这两位国家级的领导人是不可能来参加这种活动。
然而,世事如果都能“按理说”的话,世界也就变成一潭死水了。
众人站定,且鞮侯回头望了马括和罗杰夫一眼,眼神之中仿佛带着鼓励。
站在且鞮侯身边的是呴黎湖。
呴黎湖在那里挺拔而立,一动不动,宛如雕塑一般。
乌维并没有参加,想必乌维还有别的事情需要处理。
果不其然,乌维出现在了台上。
今日主持之人既不是大单于伊稚斜,也不是大祭司智婆,而是左贤王,也就是太子乌维。
显然,乌维的口才要比伊稚斜相差许多,说话中规中矩,少了一些煽动性。
想必伊稚斜让乌维出面主持,也有锻炼储君的意味在里面。
马括离得远,听不真切,只听得大概意思是说:汉军欺人太甚,我匈奴人唯有奋勇当先,才能不被汉人奴役,才能夺回属于自己的草场。
这话要是传到汉人耳朵里,要被笑掉大牙了。
在汉人的宣传中,匈奴人就是恶魔的存在,是邪恶的化身。
而从乌维的话中,同样表达了汉人是魔鬼的意思。
汉匈这一对相爱相杀的兄弟,就连动员口号都如出一辙,抹黑对方的措辞也一模一样。
有趣的是,在高祖刘邦建立的西汉,和光武帝刘秀中兴的东汉之外,历史上还存在着蜀汉,后汉,北汉,南汉等等许多个国号叫“汉”的割据势力。
尤其是五代十国后期的北汉,展现出了非常强悍的战斗力。
正是北汉的顽强抵抗,极大地消耗了北周和北宋两朝的国力,使得赵宋王朝北伐无力,没有一鼓作气击败辽国。
加之赵宋天生畸形的体制,终究没能成为一个大一统王朝。
除了刘邦后裔刘备建立的蜀汉和来路不明的南汉之外,后汉和北汉都是匈奴人建立的政权,并且他们的君主还姓刘。
最终却是匈奴人一直以刘为姓,以汉为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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