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域睨他一眼,转身便走。
敖珟已经从他锋利的目光找到答案。
富丽堂皇的姜府,一如既往的沉醉在酒气之中。
姜域才迈进门槛儿,就看见男人蒙着眼,在女人堆里游戏调笑。这一幕,从他懂事起延续到现在,还真是看得眼睛都能磨出茧。
他飞快的赶到秋扇院,果然薛苞芸又在喝闷酒。
“母亲,您答应过儿子会戒酒的。”姜域一把抢过她手里的酒壶,狠狠砸在地上。
薛苞芸愣了愣,随即又笑起来:“域儿回来了,你看看这是什么?”
酒坛子旁边,奏折就摆在那里。姜域蹙着眉头拿来看,脸色越发不好。
“我呀,如今已经沦落到这步田地。你还管我做什么?”薛苞芸冷笑一声,双手捧起了酒坛,仰脖咕嘟咕嘟的灌下去。
姜域将那奏折狠狠砸在酒坛上。
薛苞芸受不住力,整坛子酒从手里滑落,碎的四分五裂。“域儿你……”
“给本都督听好了。”姜域语气沉冷,要吃人一般:“秋扇院谁再敢给夫人拿酒,犹如此坛。”
言罢,他猛的把住薛苞芸的双肩:“我再替你收拾这次烂摊子,你最好安分些。”
双肩被他掐痛,薛苞芸连连点头:“好,好。”
姜域掉头往外走,这个家,他一刻也待不下去。可是身份再贵重如何,天大地大,竟无他的容身之所。骑上了马,一路飞奔,他忽然有点想见那个人。
心里很乱,可脑子是清醒的,想见她的感觉如此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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