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姐姐学过一些……”说道姐姐他的神色便有些黯然了,不过摸了摸胸口的小布包,那股黯然又一扫而空。
“不会的字师傅教你,你先去拿根小木棍在火上烤一烤,写在墙上。”李浩宇对秦快说道,眼神看向秦快之前生起的火堆,他传功给秦快时感受到秦快本该稚嫩的手掌却是粗糙带着水泡的,便是因为秦快钻了很久的木头生起的火堆。
火光在窄小的山洞里摇曳,李浩宇靠在墙上闭眼念着,秦快拿着焦木在墙上认真的记着,两个本不想干的陌生人因为相遇,一场大火,聚在了一起,产生了名为师徒的关系。李浩宇没有问过秦快以后会不会去报仇,秦快也不说,他们都知道的,天地间自有公平。
“马步要扎稳,下盘才能稳如泰山,没那么容易被人撂倒,你看你现在,被这点水流冲击下就歪七扭八的,你师傅当年如你这么大时,就能在瀑布下打坐睡觉了。”
“是是是,您老人家天资聪慧,弟子愚笨,丢您的脸了,咱能降低点难度吗?我打小身子骨弱,到时我闪着了,可没人照顾咱两。”瀑布下已是少年的秦快赤膊着上身被由上而下的水柱冲击着,对在瀑布上方的坐在藤蔓编织的椅子上的李浩宇喊道。
眨眼之间已是三年过去,李浩宇也长起了胡须,由于经脉尽断,没有内力蕴养那日受的黑玫留下的伤势,他已须发半白,活生生苍老了数十岁,,不再是当年那个翩翩美少年。
不知道还能活几时,能不能见着这小子长大成人,这三年来每到半夜便会心悸盗汗,靠着阿快修出的山河经内力才让我吊着命,李浩宇摸着自己半长的胡须想道。
秦快已是个虚岁十岁的少年,是在秦村,再几年便要谈媳妇了,少年人的身子窜得很快,和坐着的李浩宇一般高了,三年的时光,他把山河经练到了三重,内里真气已能自行流转,对师傅李浩宇以前的一切都有所了解了。
毕竟下身已经瘫痪了的人,嘴里肯定话更多,秦快拜他为师后,随着时间的推移两人的感情越发亲密时,秦快就发现他的师傅像秦村晚饭后坐在村口歇息的三姑六婆似的,嘴里不带歇息的。
他便知道了师傅七岁前与七岁后的生活,知道了自己所习的山河经让师傅的师傅变成了个坏人,发现自己的遭遇比起师傅不算什么,好歹他曾经拥有那些单纯的美好,而师傅是从无到有再到被背叛。
“阿快,你几时不运功在瀑布下站稳站直了半个时辰,我就教你剑法。”秦快正在走神呢,听见师傅这样说马上来了精神,倏地一下就挺直了身板,那马步扎得更是标准了。哪个少年人不向往鲜衣怒马,仗剑红尘的样子呢。
“师傅,我这样子成吧,你答应的可不许反悔,不然我,嘿嘿。”秦快正儿八经的半蹲着,想到了什么却又笑出了声。
李浩宇很快就想到了他在笑什么,啐了一口:“你个混小子,还有没有一点尊师重道的观念,当年敢拿那么苦的果子给我吃整蛊我,我就该把你逐出师门的。这次我答应你肯定不骗你,你可别再给我整那玩意了。”
“嘿嘿,别呀师傅,像我这么孝顺的徒弟哪里去找啊,伺候你吃喝拉撒的,还不是当时年纪小嘛,你又哄骗我教我剑法,后来又不教了。”
“放屁,当时是你哭着鼻子要学,被我用树枝打了屁股后我便不教了,你就怀恨在心,哼哼,你当时身子太小了,空学些招式来屁用没有,我是为了你好,都是在给你打基础,真是伤心,不懂为师的良苦用心。”
“真的?”
“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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