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听罢才反应过来,跑上前去查看掌船的伤势。
唐风来到南宫北近前,他看了看紫衣女子,额间一颗痔尤为显眼,此人定然是那秦媚娘没错了。唐风问道:“怎么样老大哥,她还活着么?”
南宫北点了点头,道:“活是活着,只是呛水入肺所以暂时还没有醒过来。我已经给她吃了紫霄秘药,估计不出片刻便能醒了,但是我担心一点……”
“二位神仙,有什么灵丹妙药,看看能不能给掌船的吃上一颗,他性命无碍,但大腿上少了那么大一块肉,怕是无法愈合啊。”一旁有人喊到。
南宫北想了想,他从怀里掏出个小瓷瓶,从里面倒出三粒黑色药丸,给那位乡亲,道:“此药虽不能白骨生肌,但也不至于落下了半身残废,给他吃了吧。”
“咳咳~
秦媚娘咳嗽两声,缓缓的睁开了双眼;她望着自己眼前这位陌生男子,问道:“我那几位丫鬟和马夫老爹呢?”
唐风本想着问她经书的下落,不成想她倒先问了起来。唐风笑了一下,回道:“姑娘,没猜错的话,你便是秦媚娘吧。那几位丫鬟我倒是没见着……”
正说话间,被唐风救上来那位从一旁跑了过来,他望着苏醒过来的秦媚娘,又看了看唐风和南宫北,“扑通”一声跪倒在地,道:“二位出手相救才保住我小姐的性命,老汉给二少磕了。”说罢,咚咚咚的趴在地上磕了三个头。
秦媚娘躺在地上,见到马夫老爹安然无恙,把心放下些,道:“此行不利,是我连累老爹了。只不过小兰她们却被恶鱼给害去了性命……”
唐风刚要问秦媚娘经书的下落,南宫北在一旁拍了拍唐风的肩膀,小声道:“此地人多口杂,不易提及此事,回城再说。”
唐风听罢,对秦媚娘道:“此地风寒,不如回城中客栈再说吧,我们有些事情还要请教秦姑娘。”
秦媚娘看了看马夫老爹,毕竟这二人救了自己,也只好如此了。唐风扶起地上的媚娘,南宫北搀扶着马夫老爹,这四人便奔城中而去。
刚走出几步,突然后面传来一声骂娘:“站住,你们两个不能走,若不是因为你们我岂能遇到那河中之怪。”
唐风扭头观看,此人正是船老大;只见他一瘸一点的向几人走来,一旁的众人都劝到:“那二位神仙都说了,人各有命,你这不是没出什么大事么,还是算了吧……”一时间说什么的都有。
船老大冷哼一声,道:“神仙个屁,如果他们两个是神仙的话,为什么不早出手相救,你们休要被他们所蒙骗了,没准那河中之怪便是他们的同党。”
秦媚娘转身,回道:“船家,可展奴家身上银两已被水冲走,他日我必定回来赔你船钱,你看如何?”
“他日?不行,谁知道你回不回来?”
南宫北听罢,从怀中拽出一张银票,看了下是五十两的,别说赔他一条木船,就是赔十条都用不完。南宫北将银票递给船老大,随后对众人道:“诸位乡亲,我们二人确实不是什么神仙,只不过是玉虚宫修行之人,还请诸位多多海涵。”说罢,南宫北施了一礼。
船老大接过银票,他嘿嘿一笑,似乎已经忘记了腿上的疼痛;对南宫北道:“行,有银票就好办,谁让这玩意它是钱呢,我这条腿就不找那女人赔了。”
唐风心中极为不痛快,心想这人怎么掉到钱眼儿里了呢,这世道还当真是现实的很呐……
秦淮河下游,十五里处:
一条小溪在村庄旁终年流淌,溪水虽不深,但却十分的清澈;两个十四五岁的少年坐在河边的一块石头上,其中一个少年手里持着一杆放羊的鞭子,另外一个望着天空,嘴里说道:“哥,听说那些外族的胡人杀如麻,凶残至极,看来咱们以后只能躲在村子里放羊了,这样也算能保住性命。”
望着天空的少年并不答话,仍是望着天空发呆。
“哎?哥,你看这水里飘来的是什么?”
说罢,这少年从石头上跳到溪边,一抬手从水面上捞起来一块纸张;他轻轻的抖了抖上面的水,将纸张递给望空的少年,道:“哥,你看看,水里怎么会有书本呢?难不成是哪位教书的先生落水里了?”
望空少年将纸张持在手里,隐约间可以看清上面的字迹:“玄黄天地经第三十六章,石僵护体之术,可避刀兵之厄,不惧水火之灾,驰骋沙场而不败……”
少年看罢,哈哈大笑,道:“造化,真是造化啊,有此术在身,我还放什么羊啊,哈哈……”笑罢,他转身便向山中走去。
身后,那青年大喊:“冉闵,你疯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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