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英这一年,大约是要白干了。
并且,他们提出,以后只有干完了分内的活儿,才给放饭,杜绝磨洋工偷懒现象。
隔天,程英听说真的在她档案上记了一笔,哭丧着脸去上花溪找初蓝诉苦去了。
黄晓拉住了初蔚:“你可以啊,我也早就看那个程英不顺眼了,好吃懒做,偷奸耍滑的,你这个隔山打牛,耍得不错,狠狠地治了她一把。”
初蔚没和她多说什么,害人之心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一定要有。
她对黄晓还不算特别熟悉,没必要和盘托出什么都告诉她。
初蔚坐在通铺上,她那空间又擅自做主了:“要不要给你跌打损伤的药酒?”
初蔚轻哼一声:“多少稻子换一瓶药酒啊?”
“五十斤。”
初蔚翻了个白眼:“不用了,谢谢,我就是要顶着头上这个大包招摇过市,我要告诉别人,程英欺负我。”
“不识好人心,爱要不要。”
初蔚抬脚出了知青宿舍,想去贺家。
抬眼一看,夕阳的余晖洒在大片的稻田上,旁边就是清滢滢的河水,太阳一折射,波光粼粼的,小拱桥上是劳作归来的农人们,初蔚感慨,多么秀美的小村庄。
仔细一看,她那些文艺气息便都破灭了。
这里的人们,并不像她一样,有闲情逸致感慨风景秀美,他们身上都打着补丁,他们都面黄肌瘦营养不良的,他们只想着多干点活,多挣点工分,这样才能多吃一口细粮,才能不挨饿受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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