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蓝的脸黑得跟锅底一样。
几人夸了一圈,初蔚巴巴地看着两位支书:“还有夸人的词儿吗?”
再从初蓝那薅点情绪值啊,机会难得。
冯家平乐了:“有,你这小同志还很逗乐。”
情绪值+5o,扩地五分。
初蔚志满意得,大捷而归。
“至于程英,我们打算给她遣返回省城。”
初蔚笑道:“都听领导们的安排。”
程英的前程,毁了大半了。
公社的招待所,李景松将汽车停在了门口,里面立刻有小伙子走出来:“军爷,快里边请。”
李景松给了钱,拿了钥匙,上了二楼,脱了身上湿哒哒的衣服,让小伙子给他送了套干的衣服上来换上。
心中仍然觉得忐忑。
从什么时候喜欢上初蔚的呢?
他死了太长时间,上辈子的很多事,他其实印象都模糊了。
约莫是结婚一年多以后?
他和初蔚关系很差,他做了许多伤害她的事,他甚至还差点害死她。
初蔚已经提了无数次要和他离婚。
那是暮春时节,他从外面回来,家中有个院子,初蔚穿的是米色的外衫,洗完头,在院子里擦头,身后就是一株桃树。
奇怪的是,很多事他都淡忘了,但他能清晰地记得,那天,是有风的,因为风吹散了她身后桃树上的繁花锦簇,花瓣落在她身后,她歪着头擦头,黄昏的光浅浅照在她脸上。
那瞬间,他觉得心紧了一下,呼吸有些沉重。
那时他不知道那是心动的感觉。
现在,他知道了,就是那一瞬间,他对初蔚的感情,在慢慢生变化。
可,覆水难收,造成的伤害,已经难以弥补了。
之前她提离婚,他不答应,是因为不想让初蓝失望;
后来她提离婚,他不答应,只是因为不想丢失初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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