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蔚又钻进他怀里,坐在了前车杠上。
车子重新往公社进。
大堤左边,栽的是白桦树,秋风飒飒,右边是尚未采收完毕的向日葵田地,太阳一照,金灿灿的。
初蔚举着手中的一支向日葵,迎着秋风,向着太阳……
贺闻远脸色沉沉,表情凝重。
二十分钟后,公社的卫生站,贺闻远背着初蔚下车,直往里冲,逮到一个医生就道:“她可能中毒了,快给看看。”
医生看了一眼他背上的姑娘。
逗我玩呢?
这气色,哪里像是中毒的?
但看在这男人穿的是军装的份上,医生不敢怠慢,连忙引着这两人进了一个办公室。
一通检查,一通仔仔细细地检查,那医生慎重道:“没有中毒迹象。”
贺闻远不放心:“医生,你再给仔细查查,她吃了一些来路不明的蘑菇。”
医生笑道:“同志,你放心,我们不会草菅人命的,这位小同志,她确实没有任何中毒的迹象,你可以放心回家了。”
初蔚转着手里的向日葵,也道:“是啊,贺副营,要是中毒,我早就死了,哪还能等得到你啊。”
贺闻远脸色微沉:“不要说这些不吉利的,既然没事,那就回去吧。”
来时的路,回去又走了一遍,回去时,正是黄昏,向日葵田里的太阳全部向着他们盛开,美到犹如坠入云梦之中。
来时她坐前车杠,回时她坐在后车座,她的手揽上了他的腰,感受着男人的紧张,慢慢把脸靠在他的后背上,笑容更甚来时。
他把她送到了村口,然后停了车,两人站在一株高大的榕树下。
黄昏的光打西边照下来,男人的侧脸英俊到让初蔚……小鹿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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