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李云帆只告诉夏纹,她很好,却一直没有告诉她自己在申国的哪个地方。
直到两年前,江南旧事在y城设立工作室。
望着眼前熟悉,却又很有些陌生的李云帆,夏纹一把将她抱住了,“小景,真的是你吗?我是不是在做梦?”
李云帆摇头,“不是,是真的。”
夏纹用手擦了擦忽然间就湿了的眼睛,拿过了李云帆的行李,“走,去我那里。”
两人来到夏纹在攀岩馆附近的公寓,夏纹拉着李云帆的手,把她好一番打量,末了喜极而泣地将李云帆又抱住了,“太好了,我们还能再见面。”
李云帆拍拍她的背,“好了,不哭了。”
夏纹擦了擦眼睛,“对了,你什么时候去拆迁办啊?那边让登记呢!”
李云帆:“明天吧,我先去宅子里看看。”
“好,我载你去。”
夏纹便去取车子,李云帆坐着自己曾经的那辆白色速腾,很快来到了宋宅,这座已经空置了三年之久的房子。
因为久没有人打理,房子里面落面灰尘,李云帆找来抹布,细致地擦拭着屋里的所有家具。
李梅生前的一幕一幕在眼前浮现。
李梅拿着抹布做卫生的时候、做饭的时候、备课的时候,这所房子里的每一个地方,都能唤起李云帆对李梅深藏的记忆。
李云帆喉咙哽住,如果母亲也能像她一
样,重生了该多好。
一辈子重新来过,重生在认识宋达华之前,哪怕重生后,不再有她这个女儿。
砰砰,“拆迁办的,有人吗?”房门被拍的砰砰响。
李云帆过去把门打开,她看到外面站着两个拆迁办的工作人员,“你是这房子的主人吧?请赶快去拆迁办登记,现在已经是最后几天了,过期不补的!”
李云帆:“知道了,谢谢。”
拆迁办工作人员已经走了,李云帆的目光缓缓地在客厅的每一个地方移过,这是她住了十多年的地方,是李梅真正意义上的第一个家,屋子里处处都有母亲在时留下的痕迹。
衣柜里,李梅穿过的衣服,梳妆台上,李梅用过的梳子,书房里,李梅的书和笔记,都还在。这些东西都曾差点儿被宋达华毁于一旦,但被李云帆设法找回了。
真的拆迁后,这一切将不复存在。
李云帆不由蹙眉。
这时,夏纹很认真地说:“其实,小景,你可以去求求顾亦凉的,高铁站虽然是政府工程,顾氏却赞助了很大一笔钱,你要是实在舍不得这房子,可以求求顾亦凉,他是高铁站的赞助商,他一定也有能力让高铁站错开那么一点点。”
错开一点点儿,便可以让她的房子幸免于难,李云帆蓦地一怔,顾亦凉,这里也有你的事吗?
“从今以后,我们是敌非友。”
李云帆想起在斯国,她高烧醒来后,他说的话。
是敌非友,自此泾渭分明。
“他恐怕不会帮这个忙。”
李云帆神情一黯,“好了,帮我叫份餐吧,我饿了,不方便出去吃。”
夏纹赶紧点头,“好好,你看我,都忘了你刚刚下飞机了。”
夏纹赶紧去叫餐,李云帆继续打扫房间。
晚餐后,两人就睡在了这所宅子里,早上,夏纹去攀岩馆,李云帆如时去了城内一家咖啡厅。
仍然墨镜遮面,长发披肩,身上穿着休闲宽松的长衣长裤,脚下一双款式复古的平底皮鞋,虽然通身上下没有一件名牌,但整个人散发出的那种气质,却是极好的。
她来到窗前一处位子前,等待的男子不经意地抬头,看到就这样悄然出现的李云帆,怔了怔,继而站起身形,“宋小姐,多年不见。”
这个男子,叫范允,是李云帆还是宋美景时,亲自拉来的客户,也是李云帆三年前离开滨城前,最后约见的那位老板。
范允认出了李云帆,李云帆同样也认出了他。
“叫我云帆,我现在姓李。”
李云帆淡笑开口,说话的时候,在范允的对面坐下。
范允含笑道:“李小姐这么多年是去了哪里,怎的,连美达的事业都放弃了呢?”
李云帆道:“一言难尽。今天请范先生过来,是有事相求。”
范允;“何事?”
李云帆:“几年前曾听说,范先生有意自己经营一家服装加工厂,不知现在可还有这个意图?如果有的话,我想把美达转移到范先生名下,你看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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