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舒瑶在齐墨的身边停了下来,接着用自己的身体微微挡住了他。
看着眼前焦急的对自己使眼色大堂哥,孟舒瑶深吸了一口气,用冰冷而带着嘲讽的的声音说道:“我还以为你能改过自新,洗心革面,重新做人了,原来到头来,你还是这样的让人失望啊!”
说完这句话后,孟舒瑶同时无比失望地摇了摇头,她怎么也没有想到,大堂哥,现在会变成这样。
这还是她记忆中的那个大哥吗?
曾经的他是那样的伟岸,如同一座大山一样关爱,招呼着他们这些弟弟妹妹,在孟舒瑶的印象里,从来都是大哥带着他们四处玩耍。
特别是当初孟姝瑶初到任家的时候,她是那样的惧怕任家的一切,可就是因为有大堂哥的照顾以及细心的开导,才逐步的让她从悲伤中走了出来。
可到底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大堂哥他竟然会变得如此贪生怕死,如此的谄媚于人,原本那个锐志,儒雅,意气风发的大哥真的不在了。
任嘉禾也察觉出了孟舒瑶眼底流露出来的深深失望之色,他的心底也不觉为之一颤。
只觉得心底仿佛有什么东西剥离了出去,他张了张嘴,却发现自己的声音嘶哑无比,根本说不出来一句完整的话。
终究,他只能无力地垂下头,以回避孟舒瑶那质问的眼光。
可同时他也在心底暗暗的想到:瑶瑶,你如此要强,怎么得了?我们现在的状况,难道你不明白吗?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孟家可能是我们最后的依靠了,瑶瑶,你能不能不要这样任性……”
想到这里,他便抬起了头,话也脱口而出:“瑶瑶,你不要这样任性,你快点过来给孟伯伯道个歉,有什么事情解释清楚就行了,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孟舒瑶原本没有继续说下去,就是想等着看任嘉禾会还会说出些什么话来。
她还幻想着任嘉禾在自己目光注视之下,可能会心有所动,知道她对他的失望。
可却没有想到,他竟然还会接着说出如此可笑的话来。
孟舒瑶看着任嘉禾,眼底的失望都已经不复存在了,她只是看着他,仿佛在看一个陌生人一样。
过来半晌,孟舒瑶眨了眨眼睛,冷笑一声对着他说道:“我倒是很想知道孟家和我们到底是哪里是一家人了?我的母亲死的时候都没有见他们来,更别说这么多年何时关心过我,过问过我。哪怕是现在,任家出事,我遇到了那么多事情,也没有见到孟家的人出来说一句话。现在倒是跟我们是一家人了,真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
孟舒瑶这一番话说下来,把任嘉和吓的一张脸变的惨白。
他赶紧转头看向孟老爷,赔笑着说:“孟伯伯,您就别和瑶瑶一般见识了,她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性子特倔。那个医生又是她的朋友,她维护着说一两句话,你也别往心里去。我带她跟您赔不是了,小柔的伤,我立刻带她去医院!”
说着,任嘉禾就向孟柔走了过去,就要去扶她。
却没想到,被孟柔一个侧身,轻轻巧巧的躲了
过去。
孟老爷一张脸已经气的铁青了,他的胸口在剧烈的起伏着。
在他的心目中,孟舒瑶是远远比不上孟柔的,他之所以同意把孟舒瑶找回来,也只不过是看在司承泽的面子上罢了,他可从来没有想过。那个野种生的女儿会是孟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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