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那群衙役七嘴八舌的劝说,张还生呆立许久,眼睛突的转向杨沫,开口问道:“怎么去?”
“本来是有三都人马,由大都督率领着来旭国找你的,”杨沫笑笑说道:“结果因为耗时太久,大都督另有要务要办,带着两都赤熊卫先自走了。
只有我是初次办外差,不愿自己的开门炮便打不响,死乞白赖的带着本都人马留了下来。
事情要是办不圆满,那就只能灰溜溜的回去,但现在吗,事既圆满,自然要摆齐车马,风风光光的回熊京了。”
说完这番话,他扭头望了望不远处的客栈掌柜、伙计沉声说道:“有道是,贵人不落贱目。
上古之时贵人出行,庶民百姓,知其身份者敢平视便是死罪,这其实不仅仅是因为贵贱有别,更是因为越尊贵之人便越多敌寇,其面目不显于众,也是为安全计。
是以汝等万不可将张大人的面貌在心底记下,更不能随意画出,明白了吗。”
“是,是。”那早已被吓傻的客栈掌柜、伙计闻言忙不迭的应道。
而在回应时,杨沫却已转身,朝大堂外的辕车走去。
他身后的张还生见状,迟疑了一下,便紧随其后的跟着上了辕车,消失在了南阳坊市中。
大半个时辰后,南阳城门之上赤旗飘扬,一队五十余骑胯下骑着狰狞赤熊的骑士,簇拥在一辆赤熊所拉的辕车左右,在阴海郡中贵官们的参拜中离城而去。
之后上了郡道,那些个赤熊便四爪生烟腾空而起,离地十余丈的凌空飞行起来,冲入了荒野之中。
呆在辕车中的张还生,见车厢四壁隐有光华流转,紧接着整辆车子竟飞了起来,不由脸上微微一惊,轻声朝对面的杨沫问道:“这辕车竟还能飞吗?”
坐在他对面的杨沫闻言,笑着摆摆手道:“尊驾既然已经觉醒了春芒君的天命御风之力,飞天只是等闲事尔,又何必这么大惊小怪呢。”
张还生知道是自己适才在客栈中,被杨沫揭穿出身于大须弥寺时,戒心一起,不自觉的施展出半截御风神通,露出了破绽,苦笑着摇摇头道:“杨都督的目光可真是锐利。
我自觉醒天命之力以来,一直深藏不露,你还是第一个看穿其中虚实的,就不知这春芒君是哪一路的神魔巨擎,你怎么一直把它和我觉醒的天命之力联系在一起呢?”
听到这话,那杨沫神色一变,脸庞上突地流露出几分怅然之色,“这人世间真是沧海桑田,千年百变。
谁能想到已经觉醒出天命之力的张氏子孙,竟然会不知道春芒君是谁了呢。”
感慨了一阵子,他伸出手指,在舌尖上点了点,沾了些吐沫,在面前的黑漆木桌上画出一只肥肥胖胖的巨蚕来,说道:“上古有蚕体长百丈,蛰于山林之中,每于初春惊蛰时始动,招风引雨,滋润大地,催发万物生长,时人谓之春芒君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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