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余立府虽只两月有余,但业已修建好的商市纵横着却已有十里之遥。
按着两里为一坊,分为了奇宝、异珍、海问…等等五处坊市,另还有几处坊市仍在修筑之中。
与张国盆地一都十县的民居、商市多用木瓦结构修建不同,有余府的坊市全都用巨石、良木造成,底基深入地下十丈有余,石块之间以大量的糯米、树胶、蛋清熬煮而成的浓液粘连,从外表看简直混如一体、显得风雨难摧。
再加上从有余向外扇面般延伸的一百六十余里海域,尽皆是张还生元神霸占之地,如今都归属其赐封的水波,第二从者大鲲节制,沿岸自不可能再兴什么狂风暴雨,一切自然万无一失。
两、三盏茶的功夫之后,张还生已漫步在这举张国十万青壮之力,才在短短半年之内修出了些样子的商市之内,找到异珍坊后随便寻了个商铺伙计问问,走进了贝珠客栈的大门。
眼珠在异常喧闹,几乎座无虚席的前堂一扫,不等伙计走近,张还生便面带笑意的快步来到一桌清茶、点心都早已摆好,却丝毫未动的客人面前,拱手问道:“诸位可是清月主人邀来的贵客?”
那桌人共四男三女,都是文质彬彬的模样,其中六个年龄瞧着皆在青壮,另有一个自从张还生进门便一直与其对视的老翁,见他近前施礼,马上站了起来,还礼道:“我等都在青檀公他老人家麾下做事,君子万勿多礼。”
“老丈客气了。”彼此并不熟悉,张还生随口客气了一句,便在与老翁相对的空座上坐了下来,开门见山的问道:“不知几位跨越万里之遥,远赴海外来见我有何要事?”
那几人闻言相互交换了个眼神,老翁笑着顾左右而言其它的答道:“不来还不知晓,君子在海外真真是经营出了好大的事业。
短短半年之内便在一座孤岛中立国、开埠、通商,建起了如此规模之坊市…”
张还生听到这话,摆摆手插话道:“如果是修行之事蒙老丈夸赞,我也就愧受了,可这坊市能造成实在不是我的功劳,而是我侥天之幸收下的一名治政大才,一手缔造而成。”
“竟然还有这等奇事,”老翁闻言露出好奇的神色,说道:“能否一闻其详。”
“说起来这倒的确是件奇事,”张还生露出追忆之色,缓声说道:“当初我在海外立国不久,便在一个风雨之夜发现一艘残破的巨舟,被骇浪惊涛涌到了岸边。
将其中幸存的几人救下之后才知道,原来那船竟是艘丧尽天良,将我炎黄子孙贩卖到西秦异洲为奴的商船…”
他刚说到这里,突然就听坐在身旁的一个青年瞪大眼睛,好奇的问道:“一个奴人才值几个钱,要吃要喝的运出几万里地贩卖,也值得吗?”
张还生闻言深深的瞥了那青年一眼,再看对面的老翁神情微微一变,张张嘴巴似乎想要说些什么,微微一笑,抢先答道:“那西秦的法典、风俗据说与我炎黄不同,战乱虽多但抓的俘虏不能随意的贬为奴婢,而需任其赎买,所以奴人稀少,也就值钱了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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