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敢骂我是草鼠…”那精悍汉子闻言勃然大怒,猛的站起身来,大声嚷道。
天下间的人物,再雄才伟略,杀伐决断,也往往无法管束住自己的混账子嗣,更何况林间蛮邦只是礼仪初具而已。
见两个儿子当着自己的面前显出剑拔弩张的样子,袄褒墨特也只能无奈的皱皱眉头呵斥了一句,“够了,都给我闭嘴,甑波尔多你怎么能骂哥哥是草鼠之辈;
阿庆多吉,你先前也不应该打断弟弟的说话,都有错处。”,将双方各打了五十大板,之后望了望已被自己立为‘王女’的撒仁,唤着爱女的小名道:“吉祥,你觉得该怎么办好呢?”
“父王,万事难以分辨之时,只要看利益就好。”撒仁胸有成竹的笑着说道:“那个炎黄商人已经接连两年在我们东林间购买奴人,无论用心是什么,许多部落便是靠着与他交易时得到的金珠,买到粮食,度过了饥荒。
再说他的来历,虽然表现的神神秘秘,故意隐藏,但这也是人之常情,做着叛族卖国的生意还堂而皇之,反倒是怪事。
只要和他交易于咱们有益,便无需深究,否则传了出去,那炎黄之地的商人恐怕大半都不敢再来草原之上了。
我思来想去,无论如何成全了那炎黄商人对于我东林间来说都是有利无害,所以觉得应该让大总管帮他去见见那阿姆咍穆。”
袄褒墨特闻言大笑着说道:“万事言利虽然瞧着有失格局,却是兴家、强国之道,吉祥之言甚得我心。
昂格尔,你便照着她的说法去办吧。”
“是,大王。”昂格尔恭恭敬敬的说道。
这时朝食差不多已吃完,袄褒墨特吩咐仆人们将剩下的残羹撤下,净了净双手和嘴巴,又望向撒仁开口说道:“吉祥啊,那位炎黄的齐公子你要拢络住了,我日后又大用。”
“父王放心,他想要复国都想的疯了,便是我不拢络,也自然会为您所用。”撒仁闻言甜笑着应道,之后扭头看了看昂格尔,“大总管,我和阿姆咍穆最疼爱的妹妹铎彩庆吉曾经一起在盛典中打过黄羊,一会写封信你拿着,就让她帮着那炎黄商人去见阿姆咍穆吧。”
“那有劳王女了。”昂格尔听到这话,笑着低头说道,中午时分便拿了撒仁的书信,回家见了张还生。
之后他亲自带着张还生远去西林间,通过那铎彩庆吉见到了博格汗乌拉山新任的西篱大帐之主,接着经过一番艰难交涉,张还生将杀死旧齐王子梁乞迤及其弟子收获的几十万金珠、无数珍宝连同张国开埠之后所有的贸易所得,尽数献上,从阿姆咍穆那里换来了炎黄奴人七百九十余万。
而当他费时两月有余,将这些人尽数运到孤岛之上安置时惊骇的发现,其中竟只有不足万名的老者,其余皆是青壮、孩童。
这意味着便是逃过林间人毒手的幸存者中,老人也已经近乎死伤殆尽,由此可见,当初屠杀之惨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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