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人世间有那种出身于豪族但家门早已没落,是以身上藏着些许罕见的宝物,平常日子却很落魄,一心想要逆天改命重振门第的狂人,也许他就是这种人物也说不定。”
说完之后修竹见川黎黑垜露出不置可否的表情一言不发,迟疑了一下,低声问道:“小姐可是打算把此人交给二少爷吗?”
“不错,”川黎黑垜嘴角突地浮现出一抹浅浅的笑容,轻声答道:“不管那小子是何方神圣,我川黎黑垜既然收下了他价值万金的宝贝,便会给他一个交代。
至于事情最后能不能成,却要看那小子的运道了。”,压抑着狂喜之情,将玉桌上的五块晶石收入了腰间一个蕴含着‘须弥藏于介子’神通的锦囊之中,站起身来,漫步出了千兵万宝楼,乘着象车朝城外走去。
与此同时,张还生已经谨慎慢行的穿过了几条街口,感觉无人缀在身后,身形一闪躲进了路旁一颗树繁叶茂的大树背后,瞬间将身上的丝绸长袍换成了细布衣衫,施施然的走出了树荫。
他没想到第一次尝试便有如此好的结果,心中极为欢喜,穿街过巷走了小半个时辰,回了自己改换身份藏身的街巷之后,脚步尤自显得异常轻快。
天气闷热,烈阳高照,路边一个撑着高有八尺,方圆足有丈许的巨大黑色皮伞,摆摊卖冰茶的中年汉子无意间瞥见张还生的身影,热情的招呼道:“田甾快来,日头燥热,大叔给你盛碗梅子冰茶喝喝,去去暑气。”
张还生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见开口的正是自己藏身处的街坊,快步走了过去,随手掏出一把铜珠丢进了冰茶摊旁装钱的木匣,望着那中年汉子笑盈盈的说道:“王叔今日的生意可好。
我口干的很,想着要饮上碗冰茶解渴你便唤了我,真是正巧。”
见张还生出手一如既往的阔卓,那中年汉子本就不大的眼睛笑的眯成了一道细缝,嘴巴里却抱怨道:“大叔唤你来喝冰茶,哪会要你的铜珠,这成什么话,快拿回去,快拿回去。”,但根本不把手往自己钱匣里伸。
张还生见状哈哈一笑道:“王叔千万莫要客气,要是去你家里做客,便是一百碗冰茶,我也白喝了。
可现在你是在街市之上设摊买卖,自然有生意规矩,我不付钱便等于坏了你一家子的生计,如何能行。”
中年汉子听到这话,嘴巴里高声赞道:“田甾不愧是大户人家出身的子弟,真是豪气又通事理,和你一比呀,连我家那小子在内,咱们辟熤坊的男伢子都成了小顽闹一样。”,用一只粗瓷大碗装了满满一碗用硝粉造的冰渣,混上浓稠的糖茶,顶上放了几颗腌制的青梅,朝张还生递了过去。
张还生接过瓷碗低头一看,糖茶融冰散发出一阵阵的寒意和香甜,不由舔舔嘴唇,大口畅饮起来,顿时就觉得周身一凉,暑气全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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