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思曼再次镇定下来,现在,她只需要安静地等待,或许是三分钟,或许是五分钟。
只要李伟杰的信息传来,她立即就可以随便找个借口,假装不经意地与严以修路过1806包间,按计划,1806房间的门将会虚掩着,推开门,她们便能将意识不清、衣衫不整,甚至更为狼狈的叶梓慕捉个正着!
穆思曼定下心神,重新给茶艺壶里加满水,又取过严以修面前的紫砂杯,加好水递给他。
严以修刚伸手接过,房门再次被敲响,只是短促的两声,门外的人已经等不及推开了门。
何乾面色忧急,也不等严以修发话,便急步走到他身边,俯下身在他耳边低语了几句。
他话还没说完,就见严以修眼底忽然掠过一抹寒光,紫砂杯“啪”的一声,被随手扔到茶台上。
“一群废物!”严以修恨恨地斥责一声起身,抢先一步向外走去,何乾匆忙地跟着,眨眼间两人已经到了门口。
穆思曼一心以为他是因为集团事务,才要匆忙离开,眼看着自己精心下的一盘好棋马上要收场,她可不想关键时刻少了严以修的亲眼目睹,急忙也小跑着追了两步,喊道:“以修哥,我还有重要的事情!”
严以修闻言顿时停下脚步,他回过身,目光里带着说不出的厌恶,却凉凉的发话:“不如一起?”
来不及分析他突然间厌恶到极致的目光,穆思曼就急忙拔腿跟了上来,在前面领路的严以修大步流星,转眼间已经推开了1806的房门。
从严以修到来,穆思曼从没和他提过1806包间,只想在关键时刻再带着他目睹现场,可这时的他却似乎已经知道了些什么,穆思曼心底疑惑,脚下已经仓惶地跟着进了门。
跨过门口一团散乱的服务员衣衫,包间内一片凌乱,花瓶碎裂的瓷片迸射得满地都是,踩在脚下与光滑的地面摩擦,发出尖利刺耳的“咯吱”声。
穆思曼一眼就看到昏迷在沙发上的叶梓慕。她上身搭着条轻薄的绒毯,并没有她想象中的衣衫不整或是惺惺丑态,甚至,就连她的长发也未见丝毫凌乱,柔柔地垂在沙发扶手上。
她像是睡着了一般,脸上平静如水。
穆思曼心里一乱,急忙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此刻,虽然事实没有她预料的效果,但也算有了些成效,唯一不妙的是房间角落里,李伟杰这时正被一名强壮的保安押着。
他被从背后架住了双臂,不断回身试图向保安解释什么,但保安却一脸置若罔闻的神情,继续死死地架着他。
两名曾被她买通的服务员,这时均是一脸惶恐,一面飞速地收拾着满屋狼藉,一面不时怯懦地看一眼刚进门的严以修。
严以修冷冷地扫视屋里的一切,他如墨般漆黑的双眸,此刻染上一层冰霜般的怒意,目光所及之处,仿佛可以冻结一切——
跟上来的何乾紧皱着眉低头沉默,匆忙打扫的服务员瞬间停下手中动作,原本一边挣扎一边狡辩的李伟杰,这时也忘了挣扎。
穆思曼虽然站在他的侧后方,却也清晰地感觉到,那股无形的愤怒与冰冷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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