账本上所写的老板贩卖的一些动物,都是国际上明令禁止买卖的,在T国的法律中杀害与买卖这些动物最严重的要处以死刑。
从账目上来看,这个老板赚了不少,也就是说,犯下的罪也不是一般的重。
尉迟然把账本递给方寻忆,面朝老板问:“学过法律吗?”
老板摇头。
尉迟然在旁边的纸上写了一个字,递过去:“识字吗?认识这个字吗?”
老板点头。
尉迟然指着那个字:“这是个死字,你死定了你知道吗?够毙你八次了!”
老板都要哭了:“给我次机会吧,我知道该怎么做的,两位,我真的知道。”
方寻忆依然翻看着账目,在上面找着王比利的名字。
尉迟然则蹲下问:“我问你,近两年时间,有谁从你这里买过蚂蚁?你应该很容易想起来,因为据我所知,养蚂蚁的并不多。”
老板立即道:“就是刚才那位警官说的地址,我送过一次。”
方寻忆合上账本问:“为什么账本上没记录?”
老板道:“我不敢记,记也没用,我这辈子就做过这么一单买卖,风险很大的,那种蚂蚁很难找,这个客户也是下了本钱的。”
尉迟然好奇:“什么蚂蚁?这么难找?”
老板道:“你们知道尸蚁吗?”
尉迟然扭头看着方寻忆,方寻忆也是摇头,从未听说过。
尉迟然问:“什么尸蚁?哪儿来的?”
老板解释道:“原始森林里,但不容易找,要碰运气,那位客人提前预定的,我托人想办法找了半年才找到,他运气好,整整一窝呢。”
方寻忆问:“多少钱?”
老板迟疑了下道:“三十万。”说完,顿了顿又补充了两个字,“美金。”
美金!?三十万?一窝蚂蚁?金蚂蚁吗?
尉迟然问:“尸蚁到底是什么种类的蚂蚁?”
老板道:“其实我也不清楚,不过我知道有人知道,就是捉这种蚂蚁的人,你们可以去问他。”
尉迟然拿出纸笔:“把这个人的名字地址详细情况写下来,总之你知道的一切都一字不漏的写下来。”
说着,尉迟然偷偷给汪伦发了个消息。
老板详细写完之后不久,汪伦也赶到了,直接将哭天喊地的老板给带走了,想询问两人到底在查什么,尉迟然也没说,只是把账本交给他,告诉他立功了。
虽然这么个案子还不足以让汪伦调回去,但至少可以让他拿个奖。
尉迟然和方寻忆看着汪伦用摩托车将老板载走之后,这才转身上车。
尉迟然看着纸条的时候,方寻忆道:“你对你师父挺好的,有功劳让他领。”
尉迟然道:“他四十好几啦,而且有病。”
方寻忆问:“什么病?”
尉迟然放下纸条道:“绝症。”
方寻忆愣住了,尉迟然看着他扑哧一下笑了:“逗你呢,我给他功劳让他领,这叫孝顺,他是我养父,养我这么大,我不应该孝敬他吗?走吧。”
老板所写的地址距离西北区很远,在东南区的某个农场内,开车过去,走高速公路也得两小时,而且纸条上写的是那人的绰号,没写名字,就连老板都不知道那人具体叫什么,总之知道以前是个偷猎者,后来洗手不干了,就专门帮人进山当向导,亦或者找点稀奇古怪的东西,属于游走在法律边缘的那批人。
“象沙?”尉迟然看着纸上写的那个绰号,“这绰号什么意思?”
方寻忆摇头:“谁知道。”
等两人的车到了那个农场之后,才发现是个荒废已久的农场,几座仓库已经破旧不堪,只有东面的一栋房子内还亮着灯。
两人走到房子跟前,抬手敲门,没人应声,干脆直接开门走进去。
刚进去,就闻到一股浓烈的酒味,再低头一看,一个只穿着内裤的男子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旁边还放着一个空空的酒瓶。
尉迟然和方寻忆看着好像被轰炸过的屋子,只需要扫一眼就知道这个人是个单身汉,还是个邋遢无比,作息时间紊乱且酗酒的单身汉。
方寻忆看着地上那个男子:“他就是象沙?”
尉迟然蹲下来,吃力地将那男子翻了过来,看着他脖子右侧的那个伤疤道:“是他,宠物店老板说,他有个明显的标记,就是脖子上有个伤疤。”
方寻忆看着那人醉醺醺的模样:“喝成这样,怎么问?”
尉迟然道:“那就我来当坏人吧。”
尉迟然转身走进洗手间,接了一桶水,直接淋在了那人的身上。
谁知道一桶水淋下去,那人只是翻了个身继续酣睡。
尉迟然只得蹲下去,左右开弓朝着象沙脸上就抽着耳光,但象沙还是不醒。
尉迟然没辙了,只得起身道:“看样子只能等他自己睡醒了。”
两人转身找地方准备坐下的时候,那象沙突然一个翻身爬起来,直接破窗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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