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坛酒是从她出生那日就埋在乔府榕树下,等到她出嫁后挖出来,让她抱着进入洛王府,她舍不得喝,后来她是用那酒来祭典乔家被灭的满门。
r /> 那酒辣的她心口灼痛,几乎自毙,不敢再去喝第二口。
此时两人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乔九昭入住的小院,远离了前面热闹的人声,这里倒也幽静,九儿听着她的笑不知怎么听出了一下落魄的意味,小心翼翼看了看乔九昭的脸,道:“小姐,您到底怎么了?从来了这里后您就一直不太对劲,先是睡了许久,醒来后又这身打扮,现在又要和什么酒,我很担心你,难道是洛王对您做了什么?”
看九儿紧张的样子,乔九昭真的笑出来,道:“他能对我做什么?我只是想到了故人,有些伤神,你这小丫头担心什么?”
“小姐,你可比我小两岁。”
“咳。好了好了,快去找碗来,我好久没有喝过酒了。”
九儿去拿来了酒杯,走到院子,就看到乔九昭掀了红盖子,拎着酒坛,自己灌了一大口,最后还餍足地眯了一下眼睛,活像一个老酒鬼。
“小姐您喝慢点。”
看到九儿过来,乔九昭孩子气地跑开,抱着酒坛子笑,“好好,我知道,你别拦着我,在家不让我喝酒,我躲在这里喝个够,你别管我。”
在乔家,在洛王府,在皇宫,她都出端倪,现在到了此处,一些过往的回忆从未有过的清晰,她也不用担心其他,自然是想要好好宣泄一场。
九儿忧心忡忡看着乔九昭,心中打鼓,自己是不是?
温衡钰来到温决琛落脚的地方,淡淡拱手,“皇兄,您找臣弟来所谓何事?”
“第一次来你的庄园,父皇也正好交代了一些事。”温决琛说完,他的人就拿出了一道明黄色的圣旨递给温衡钰。
温衡钰脸色微变,跪下接过了圣旨,他倒是低估了皇帝为温决琛的宠爱,这次出行都给了他一道圣旨。
想到此,温衡钰不觉咬了咬牙,对着温决琛道:“臣弟明白,一定全力配合皇兄,完成父皇交代的事,不过既然是来游玩,皇兄也不用这么累,该休息的时候还是要休息,今天的宴席是哪里不合你的意?怎么这么早就离席了?”
温决琛在宴席上待的时间不可谓不短,一些后来的官员几乎都不知道太子出现过,更不要说在后面的女眷们了,是一个都没有看到过太子。
“孤一向不喜欢这些,三弟,玩物丧志,有些东西少碰为好。”
温衡钰脸上一僵,扯了扯嘴角,道:“臣弟敬遵皇兄教诲,不过说来也巧,皇兄不喜欢这些,臣弟那刚过门的贱内也是不喜欢这些,也是早早就离开了。”
温决琛表情未变,修如梅骨的手漫不经心的摩擦着拇指上的翠玉扳指。
温衡钰继续道:“九昭这个性格真是头疼得很,她天性自由,不喜欢拘束,以后皇宴上又该如何,在父皇面前要一动不动坐两个时辰,可是要累惨了她。”
这话像是在抱怨,实则却又透露着若有若无的宠溺,温决琛手心一紧,眼底沉暗,淡声道:“她若是不喜欢,可以像父皇请旨,免了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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