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一想，其实也挺好的。
莫清婉瞥见一抹熟悉的身影朝着她这边走了过来，张了张嘴，眸光凝重了不少，随即冲千霏雨道，“你去找他们吧。”
千霏雨顺着她的视线看了过去，见是祁老先生正过来着，再看莫清婉的脸色沉重，似乎是有什么话要和他说，便离开了。
扭头目光复杂的看着千霏雨离开的方向，莫清婉眼底浮现着太多情绪，最后化为叹息。
老人过来的时候，刚好看到千霏雨离开，下意识的要开口喊她。
“爸。”莫清婉率先出声，打断他想说的话。
闻言，老人抬眸看着她，见她脸色苍白的不太对劲，眼睛布满了红血丝，关心的问，“清婉，你这是发生什么事了？”
莫清婉摇了摇头，“我没事，但是有些事，我想问你。”
顿时，老人神色认真了起来，看着她神情严肃，随即坐了下来。
斟酌了好半会，莫清婉才出声，“爸，你是不是怀疑衡阳的死不是意外？”
那个U盘到底是哪里来的？
听到这，老人的瞳孔一震，声音哆嗦着，“你怎么这么问？”
他是怀疑，但他从未和她提起过。
见他神情激动和忐忑，莫清婉苦涩的笑了出声，“衡阳也是我的朋友啊，爸，你告诉我，你怀疑谁吧。”
有些话，只有亲耳听到才能让她死心。
顿时，老人快速的摇头，“没有怀疑的人。”
生怕引起她的怀疑，老人蓦地起身准备离开。
见状，莫清婉拉住他，不让他走，目光坚定的道，“我给爸看一样东西，你先坐下。”
老人手指颤抖了起来，迟疑了好一会儿才坐下。
莫清婉扭头看了眼他，再扫了一眼周围的环境，看到没什么人盯着她这边看松了一口气，随即扶起老人往棚子走去。
紧随在她的身后，老人察觉到了她的不太正常，脸色凝重起来。
她怎么会忽然怀疑这个？
拉过一张凳子让老人坐下，莫清婉摸了摸口袋，背对着守卫的人，将U盘拿了出来，一字一顿的问，“爸，U盘是哪来的人？里面的视频究竟是谁给你的？”
问出来的时候，莫清婉的声音已经开始发颤了。
其实她是害怕知道真相的。
可是她也必须要知道。
老人在看到她手中的U盘时，目光一颤，连忙将U盘夺了过来塞进口袋里。
见他神情慌乱，莫清婉苦涩的笑了，“爸，你还要瞒我到什么时候？”
连她看了视频，都不得不怀疑祁衡克。
更何况他呢？
老人低垂着头，脸色严肃。
“清婉，有些事没有足够的证据，不能说明什么。”
听到这话，莫清婉哑然失笑，闭了闭眼遮掩住眼底的心酸。
“没有证据？”
“爸，你说这话的时候，你自己信吗？”
沉默了一会，老人才抬起双眼，目光炯炯的盯着她苍白的脸，叹道，“你怀疑衡克？”
他很清楚莫清婉对祁衡克的感情，也没料到她会看了视频之后没替祁衡克说话，反而怀疑他。
莫清婉坐了下来，面无表情，冷笑了一声，“他对衡阳的恨意是那么明显，我怎么能说服自己？”
他的眼神，言语，和神情，无一都在表露着他对祁衡阳的怨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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