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碰到她的手，莫清婉推开她，踉跄着上楼，脸上没有什么血色。
她径直去了书房，没有敲门直接推开，看到祁衡克在她进来的一瞬间，眼神泛冷，她冷冷的笑着。
“清婉，你这是……”祁衡克本想发怒的，可是一太透了就看到了莫清婉惨白的脸色，蓦地一愣，随即站起身走了过去。
莫清婉关上门，右手还拿着文件袋，看着祁衡克的眼神无比的阴冷。
被她的目光弄得一怔，祁衡克一瞬间有慌乱的感觉，随即疑惑的抬手想要去握她的肩膀。
只是下一秒，莫清婉用文件袋拍开他的手，眼神冰冷的瞪着他，“不准碰我。”
厉声的一句话，让祁衡克的手僵在了半空中，顿时错愕的看着她。
“你到底怎么了？”祁衡克神情严肃，视线落在她的手中，一阵疑惑，“你拿着什么东西？”
莫清婉冷笑着，眼底全是绝望，随后嗤笑道，“祁衡克，你骗得我好苦，我那么爱你，你却如此的利用我，你就不会良心不安吗？”
听到这，祁衡克的眼底倏地掠过一抹复杂的情绪，也有隐隐的慌乱。
“你在说什么，我不懂。”祁衡克佯装不懂的回，随即就要去拿她手中的文件袋。
莫清婉用力的甩开他的手，凄冷的笑着，指着他的脸愤怒的质问，“是你杀了衡阳，你这个恶魔。”
说着她的眼泪就控制不住的留了下来，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
“你在胡说什么？”祁衡克脸色一瞬间变得阴晴不定，双眼布满了阴霾。
莫清婉抬起手拭去泪痕，失声冷笑着，“你在他的车动了手脚，那一起车祸就是一手策划的，衡飞调查衡阳的死，所有的证据指向了你，所以你又用了同样的方式残害衡飞，祁衡克你是不是没有心的，他们是你的哥哥弟弟啊！”
脑海里浮现着祁衡阳和祁衡飞的容颜，莫清婉哭笑着，任由眼泪汹涌而出。
如此年少有为的两人，生命却永远的定格在不到三十岁的那年。
祁衡阳目光冷然的看着她，脸上没有一丝的情绪，眼底一片冷意，冷漠的听着他的指责，过了半会才出声，“是不是你哥哥告诉你这些来挑拨我们夫妻感情的，莫清婉你信他，还是信我？”
听着他语气里的狠厉，莫清婉抬起泪眼婆娑的双眼，讽刺的勾唇，“我曾经毫无保留的信你，不顾家人的意见义无反顾的嫁给你，然后随你来了岛屿，可你对得起我对你的信任吗？”
“你为什么要杀衡阳？就因为他是祁家的第一继承人吗？在你眼里只有权利和物欲吗？”
一口一句祁衡阳，祁衡克的脸色也愈发的难看，看着莫清婉的眼神满含警告，“别再让我听到他的名字，还是说这么久了，你还对他念念不忘？”
“念念不忘？”莫清婉仿佛听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一般，指着自己自嘲的笑了，“对啊，衡阳对我那么好，我却和杀他的人生活了二十多年，我对不起他。”
她对祁衡阳不是爱，可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不是用爱情来衡量的。
“你就认定是我杀的他？”祁衡克蓦地用力的捏着她的下巴，冷言问道。
顿时，莫清婉嗤嗤一笑，反讽道，“你敢用你自己的性命发誓吗？”
刚说话，她就立即改口，面色阴冷的喝道，“噢，不，你应该用柳絮来发誓，若你没杀衡阳和衡飞，柳絮死后在阴曹地府永世不得翻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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