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当许问看见它眼前的样子,觉得格外的愤怒与痛心。
他从来没见过球球这么虚弱的样子,好像只剩下了一口气,随时都会死掉!
“你对它做了什么?!”许问捧着球球,转过身,愤怒地问徐林川。
“你……你冷静点!这只是一只猫!”徐林川对着许问赤红的眼睛,真的有点害怕了,急忙大叫。
“就算是猫,那也是我的猫。你偷窃他人财物,按律当断手一只!”许问目光凌厉,直接落到了他的手上。
许问刚才是拧断了徐林川的胳膊,但那只是骨折,及时找个大夫接好还是能恢复的。
他现在说的断手是真正的砍断,再也恢复不了的那种。徐林川一个木匠,一府物首,前途堪称无量,手断了那就什么也没了!
“我,我什么也没做!我就是看它瘫在那里,把它塞进了袋子里!顶,顶多就是多塞了把草,把它闷着了!对,就是闷着了!”徐林川大叫。
闷着了?是被塞在密闭空间里缺氧闭气了?
许问连忙检查,这一看就松了口气,还有点哭笑不得。
不关闭气的事,徐林川一起塞进袋子里的那把草是大茴香,也就是传说中的猫薄荷。
猫薄荷是猫的致幻剂,多半是球球不知道在哪里发现了一丛,正在陶醉享受的时候被徐林川抓住了,还把爪子上钩着的猫薄荷也一起塞了进来,一直晕到了现在。
许问到处摸索着检查了一下,发现球球的确没事,呼吸心跳都很正常。
他这才放心,但仍然冷着脸。
“你把我猫偷到这里来做什么?”他转向徐林川,冷冷地问。
许问平时笑起来的时候亲和爽朗,但现在脸下来,竟然自然而然有了一种威势。
徐林川手臂骨折,疼痛一直在加剧,浑身冷汗直冒。此时他看着许问的脸色,又是后悔又是愤恨。
他跟许问无怨无仇,凭什么要来吃这个亏?
他这种人最擅长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马上就在心里暗暗骂起了岑小衣。
要不是岑小衣,他怎么会去抓许问的猫?平白无空被他扭断了手!
现在手折了,明天的考试泡汤了,这一切全是岑小衣的错!
他恨得咬牙,毫不犹豫地说:“是岑小衣让我干的!”
他抓着自己的胳膊,滔滔不绝地把岑小衣昨天对他说的话和盘托出。
许问其实心里有点猜到了,这事必然跟岑小衣有关。
但他听着听着,又皱起了眉,心里有些疑惑。
就徐林川所说的推荐,岑小衣的目的是弄死球球,至少造成失踪的样子,搅乱他的心思,让他心烦意乱发挥失常。
要说的话,这样做的性价比不错,所耗甚小但作用可观。
但是,岑小衣两年前就是心狠手辣能砍断别人手指嫁祸另一人的主儿,两年过去了,他会仅仅满足于这么小儿科的把戏?
再说了,徐林川把球球拿来静林寺镇压,自己也恰好跟着江望枫一起来了静林寺,撞见了这事。
这中间是不是太巧了点?
“许问?”一个声音突然从许问背后传来。
许问转头,正好看见江望枫一脸疑惑地走过来。
下一刻,他的目光落到了江望枫背后,瞬间脸色一变,叫道:“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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