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玊儿包扎好手指,孙策请秦玊儿至中堂用膳,鲁肃作陪,堂上已备好丰盛佳肴,孙策居上,秦玊儿坐客位,鲁肃陪席。
按例,女子本不可与男子同席用膳,孙策是用最高礼仪接待秦玊儿,秦玊儿家中没这些规矩,他父亲对母亲是耳提面命,百依百顺的,对男尊女卑并无概念。
秦玊儿心中惦记周瑜的事,但要她开口求人,以她孤傲的性子,却有些为难。
“姑娘会喝酒吗?”孙策举金樽问,想敬秦玊儿一杯薄酒以表谢意。
秦玊儿摇头道:“酒太烈性,与我寒体相冲,不能喝。”
孙策不强求,让下人为秦玊儿端上刚熬好的鸡汤,“吴候,这吴郡城中是不是你一人说了算?”秦玊儿突问。
孙策望鲁肃一眼,鲁肃微微点头示意,意思是他已按周瑜所言说了,让孙策心中有底,做好应对。
“恩。”孙策闷闷不乐道,心中也暗暗责怪这位兄弟,什么大事不能回来也要告知他一声,如何对他也隐瞒?
“周瑜他是为了吴候上的无铭山,那日他以为要死在猛虎口下,惦记的仍只有老夫人病情,吴老夫人又不是他生母,之所以这般尽心尽力,都是因与吴候的兄弟之义,但他现在被关在大牢中受罪,吴候却坐视不理,岂不是忘恩负义?”秦玊儿替周瑜鸣不平道,毕竟孙策是吴候,秦玊儿还是懂得忌惮的,这些秦沛也细细叮嘱于她,若是有言语不合,她再威逼不迟。
孙策饮下一杯酒,面色通红,尴尬的“咳”了一声,被秦玊儿骂几句无碍,但要撒谎骗她,心中有愧:“此事我也是刚刚听说,姑娘放心,我已派人去刑部放人。公瑾是我兄弟,我就算徇私枉法,也不能让他遭罪。”
秦玊儿听了才略微放心:“那刑部什么时候放人?”
鲁肃道:“三日内必放人。”
秦玊儿不满:“抓人一日,放人却要三日?”
鲁肃解释道:“被抓时,是因公瑾自己对罪状供认不讳,所以当即入狱。现在去放人,要先销案,还要抚慰江柏等人不再告状,虽是暗箱操作,但也要符合程序,才不至惹人非议,还请姑娘耐心等待。”
“是啊,”孙策应和鲁肃道。
秦玊儿生了怨气:“我当初还是心软了,只将他们毒哑,若是死了,看他们拿什么来告状!”
孙策和鲁肃听此言都互看一眼,各怀心思。秦玊儿取下面巾露出怪容,二人也装作不见,用完膳,秦玊儿因衣裳被糯米弄脏,又因早起有些累了,先回去换衣休息,孙策怕她再走错路,专派一个侍卫引路护送,孙策和鲁肃继续饮酒叙谈。
孙策也知道鲁肃这个人物,当初周瑜做居巢长,带兵剿灭黄巾余孽,粮草不济,向当地富豪鲁肃借粮,鲁肃直接将一座装三千斛米的粮仓送给周瑜,周瑜深受感动,与其交好。
孙策看在周瑜面上将其请入座上宾客,与其相谈,见其态度谦逊,善于言辞,对孙策也表现得极为敬重。孙策有意问起周瑜之事,鲁肃却又闭口不言。
“鲁子敬,我是吴候,命你告诉我,周瑜去了哪里?”孙策拿出威严相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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