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没了,他固然心疼,他更心疼的是,莲表妹什么时候开始变了,变的让他感到陌生。得怎么难受法?才能撞倒这么多的东西?
“表哥昨天去哪了,怎么都不告诉人家一声,害得人家和孩子白白担心你一个晚上。”
杨采莲一遍观察着表哥的神情,一边小声的抱怨着。
“昨天生意上出了点儿状况,我赶着要处理,就没来得及告诉你,让你担心了,是我不对。”
见沈重言没有表现出来任何不满,还跟她道歉,杨采莲心里的那点儿不安,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胡妈妈的心,也终于跟着落了地。心说:我的祖宗呀!昨晚上砸了那么多的东西。怕伤了姨娘的身子,她们愣是不敢上前儿,等这位砸解气了,这屋子的好物件也没啥了。
看着空了大半的屋子,害得她担心了一晚上,怕大爷生气。还好,大爷没跟姨娘一般见识。由此可见,大爷可是真的疼姨娘。有了这个认知,胡妈妈才真正的放下心来。
她砸了那么多的东西,又怎样!表哥还不是一如既往的在乎她和孩子。杨采莲心里,又冒出来一丝得意。她就知道,表哥是最在意她,最在意她肚子里的孩子。
看着眼前莲表妹娇羞的脸庞,在想想叶微凉那浑然不在意的神情,沈重言又是一阵气闷。
“我去书房了,还有些事,没有处理。”扔下一句话,沈重言急匆匆的出去了。
半个月之后,沈记银楼隆重推出两款以花为造型的簪子,在营州城里是轰动一时。
那栩栩如生的簪子,令见到者无不侧目。富贵人家的太太小姐们,得到消息是蜂拥而至。
罗叔是乐得合不拢嘴,沈重言的日子过的是苦不堪言。
那天,微凉知道罗叔的意图,也没吝啬,就给提出了几个建议。既然这簪子是商机,微凉就不介意多画了几幅花的图样。
比如:玫瑰花、兰花、梅花、海棠花、桂花…。
微凉还建议,每次在固定的时间里,只推出一个或两个花型,这样才能长期的吸引顾客,稳定客源。
罗叔把微凉的话,原封不动的讲给沈老爷听,当时沈老爷的眼睛就亮了。再看向沈重言的时候,仿佛他是什么脏东西。
气的他,这几天早出晚归的,就是不想看见沈老爷的白眼。
今天,他又早早的躲出门,坐在自家的布庄里,看着不远处,顾客盈门的银楼发呆。
长河更是肆无忌惮的靠在门框上,看着“沈记银楼”几个字说道:“我爹这几天是见天的嘟囔,说罗大伯都不来找他喝酒。酒虫子都馋出来了,人还不见影。”
长海听他的话,苦笑着接到:“我爹带着我俩哥,这些日子忙的都没回家睡觉。我娘昨天去给送饭回来说:忙成这样,还交不上订单呢!”
“可不,你看看,就这么一盏茶的工夫,已经进去两拨人了。”
自家生意兴隆,沈重言是一点儿都高兴不起来。他现在的地位,在他爹心里,已经远远的落在叶微凉的后面。
他现在都可以预料,如果给他爹选择:站在谁那方,他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站在叶微凉那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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