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他已经能挣扎着半坐起来。
宋倾倾伸手扶住他,为他寻了个合适的姿势,哪成想,他竟然伸手拿起旁边的砚台,狠狠朝着陈木然脑袋上砸去。
“父亲,你干什么?”迅速反应过来的陈木然偏头躲过,眼看着掉落在地上碎成几半的砚台,一阵阵后怕,幸亏他躲得快,若是落到脑袋上,那还不直接开了花?
陈老家主怒声训斥:“逆子,还不赶紧跪下?”
陈木然不敢忤逆他的命令,迅速跪在地上,但是嘴上依旧在争辩:“我到底错在哪里了,你要这般教训我?”
陈老家主抬手打在他的头上,咬牙大喝:“你还敢问,若不是你把家里所有的事情都交给管家去做,咱们陈府能落得今天这般田地吗?”
陈木然震惊的瞪圆眼睛:“真的是他?不是,父亲,他原本是你的亲信啊,从前你也极为信任他,府上诸事全都交给他去做?”
陈老家主气的磨牙:“我眼瞎被他蒙蔽,难道连你也眼瞎吗?”
陈木然无语,这话好像说的不无道理。
宋倾倾差点被眼前的父子俩给逗笑,但是她知道眼下不能笑,不管怎样,陈府血流成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人,也着实挺心酸的。
陈老家主捶胸顿足:“如果不是亲眼看到他带着那些杀手冲到我的房间,我简直不敢相信,他竟然是奸细。”
此时,他暗自庆幸屋内的机关没有让任何知道,不然的话,只怕他就惨死在那些黑衣杀手的长剑之下,当时简直是太凄惨了,几乎就是人间炼狱,人头乱滚,鲜血横流,他光是吓都要吓死了。
宋倾倾适时开口道:“老家主可知那些人是什么来路呢?”
陈老家主沉吟:“我看不出来,他们全都是黑衣蒙面,出手狠辣,招招致命,像是做惯了杀人的手法。”
宋倾倾凝眉呢喃:“光是黑衣蒙面,咱们什么都查不出来啊。”
陈木然猛然记起了什么,他急声道:“管家呢?他不是还有一个相好吗?就在北宁京城最大的青楼,名字叫胭脂?”
陈老家主连连点头:“对,就是那个胭脂,管家在府里的时候,极为照顾她,兴许她能知道他的下落。”
宋倾倾迅速起身道:“事不宜迟,我们现在就去找她。”
陈老家主看着两人离开的背影,着急的大喊:“那我呢?你们就不管啦?”
宋倾倾头也不回的说道:“你都自己能走了,身为老家主,不会连善后这么点小事做不了吧?”
陈老家主怔愣片刻才忽然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身上难受的症状全都已经消失,他尝试扶着墙壁慢悠悠的站起来,并往前试探着走了一步。
“竟然是真的?”陈老家主心头一阵雀跃,原来走路都要喘上半天,现在却浑身轻松,可见宋倾倾的医术果然是高明啊。
从短暂的欣喜之后,他瞬间就冷静下来,现在正值多事之秋,身为家主,他必须要为整个陈家做掌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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