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劝说他们离开应该十分困难,最后云岫衣将眼神落在君扶身上,语气不容拒绝。
“圣上,你留在这里。”
东月好不容易恢复稳定,如果君扶这时出了意外,必定又是一场大乱,她答应过朱雀,要守护东月帝国的安宁。
君扶自然明白云岫衣是何意,只是让他在这个时候临阵脱逃,绝无可能。
“朕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这人一日不除,东月便一日不得安宁。不管是作为人子还是作为东月的王,朕都不该退缩。朕答应你会量力而行,直到最后一刻都会护好自己。”
让他去吧!
没有得到云岫衣的召唤,朱雀自行醒了过来,她用神念同云岫衣交流着:今日这一战不止是私人恩怨,更是替东月、替四灵做一个了结。
既然朱雀都同意了,云岫衣觉得自己没有再反对的必要,朝君扶点点头又继续朝前走去。
越往前邪气越浓郁,左婠婠第一个感觉到了不适,走着走着她突然抱头蹲了下去,再抬头眼角竟然流出了殷红的血。
“好疼,我的头快要裂开了一样。”她痛苦的叫道,也懊恼自己的没用。
明明害得白虎异化的敌人就在前方,她却连走到他面前的能力都没有,更不要说去手刃仇人。
云岫衣随手从乾坤鼎中拿出一粒丹药喂左婠婠服下,不一会儿,压制在她周身的那股力量似乎散了些,她身上的疼痛也渐渐消失。
左婠婠抬头感激的望着云岫衣,想要说声谢谢,却如鲠在喉。
她突然想起第一次见到云岫衣时也是在隐雾森林,当时她们一起参加狩猎大赛,她还嫌弃她会连累他们。
没想到现在拖累他们的却变成了自己。
实际上云罗和君扶的情况也比左婠婠好不到哪里去,只是他们的修为比左婠婠高,可以暂时与那股邪气做抗衡。
“都来啦!”
这边左婠婠还没伤感结束,不远处便传来了一道阴沉的声音,透过缕缕黑烟,他们终于见到了一直在寻找的那名中年男子。
“不错不错,该来的都来了。”
等到云岫衣几人走到男子面前,男子突然转换了语气,“如果没有当年那件事,你们应该都要叫我一声伯伯。”
“你到底是谁?”云罗抢先问道,眼中杀意尽显。
没想到男子看着他竟然笑了,“没错,就是这种眼神,当年的我可比你现在愤怒得多,杀父仇人?杀母仇人?这就让你受不了了?”
男子说着又将视线移到左婠婠身上,“虽然我也出了些力,但你父亲可是你那个哥哥杀的,怨不得我。”
接着他又看向君扶,“君少覃的狼子野心你比我清楚,就算没有我,你跟他之间也只能活一个。至于你父亲……”男子笑了笑,往旁边走了一步露出了被他挡住的一口大缸。
“在东月没有彻底灭亡之前,我可舍不得他死。他当年在我面前屠光了我全族,我也要他亲眼看着自己的帝国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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