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突然将头靠在云岫衣肩上,在云岫衣连余光都瞄不到的位置大口大口吐着血,水木蓉的那一掌竟然震伤了他的五脏六腑。
顾南絮不知道自己放走水木蓉是对是错,带走了水月的她注定会是无极大陆最大的威胁。
即便看不到顾南絮现在的状态,云岫衣也能闻到身旁弥漫的血腥味。将手从顾南絮手中抽出的同时轻声道了句,“我帮你疗伤。”
“我没事。”
为了证明自己的话是真的,顾南絮重新直起身子,他擦了擦唇上的血,却发现怎么擦都擦不干净,最后无奈的解释道,“是我低估了水月。”
话锋一转他又说,“承诺过你的事我恐怕做不到了,没了水月,便再也合成不了神器水月镜。”
此时此刻湘彝族外有三张熟悉的面孔已驻足许久。
蒙着黑色面纱的女子气愤得握紧拳头,在她被仇恨折磨得遍体鳞伤时,云岫衣竟然还能在她面前谈情说爱。
站在女子旁边的男子脸色也不太好看,本以为等顾南絮解除禁制后,他们便可以坐收渔翁之利抢走水月,没想到水月竟然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消失了。
“主人,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这三人正是宫琅和宫柔,站在他们中间的则是星宿海阁的阁主。
相较于宫琅和宫柔的恨意,星宿海阁阁主的脸上倒是看不太出有何情绪,他淡然道,“慌什么。”
“我们抢夺水月镜的目的无非是搅乱无极大陆,让星宿海阁取代扶篱宫的位置,如今这局面不正是我们所希望的吗?”无极大陆越乱便对他们越有利。
宫琅宫柔二人只看到水月消失了,他却看出水月现在在水木蓉身上。
既然水木蓉已对顾南絮因爱生恨,那他不如借水木蓉的手解决掉顾南絮,这要比指望身旁这两个废物靠谱得多。
有了新的计划,他立即对身旁的宫琅宫柔道,“你们俩去告诉白拓,就说云岫衣拿走了水月。”
“是。”
宫琅宫柔正欲离开,星宿海阁阁主又叫住了他们俩,“另外,让无极大陆所有人都知道是云岫衣与湘彝族族长起了争执,杀了他,甚至准备灭了湘彝族。”
说到这里他极认真的思考了一番,继续编纂道,“就说圣女水木蓉因湘彝族的变故心智受损,下落不明,而这一切顾南絮是帮凶。”
“是。”
望着湘彝族的方向,星宿海阁阁主露出了奸计得逞的笑。
这一次他不仅要占领无极大陆,更要云岫衣有来无回,等到他统治无极大陆后,便带领众人屠光东月帝国所有人。等到那一日后,他要称霸天下,让世人唯他独尊!
宫琅和宫柔虽然修为一般般,但传播谣言的能力倒是无人能及,不出一日便让云岫衣背上了屠杀湘彝族的恶名。
甚至连湘彝族幸存的那些族人都坚信是云岫衣害他们失去了亲人,还致使他们无家可归。
万物本乎天,人本乎祖,天地与祖先是人类、万物之根本。天地信仰和祖先信仰的产生是源于人类初期对自然界以及祖先的崇拜。
而水月之神便汇集了无极大陆所有人对天地和祖先的敬畏之情,对于毁掉这一切的云岫衣,他们自然无法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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