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着突然现于眼前的云岫衣,墨兮楼心中似有电流划过,顿时泛起酥酥麻麻的感觉。然表面上却不动声色,故意将她晾在一边。
他将手中玉盏递到纳兰朵面前,纳兰朵立即重新为他斟满酒。
接着又道,“歌舞呢?继续。”
纳兰云纳兰朵两姐妹互相看了对方一眼,又用余光偷偷瞄着云岫衣,随后才又将先前打发走的舞女叫了回来。
仿若刚才的那一段意外并未发生过,殿内依旧歌舞升平。而墨兮楼惬意的被诸多美人环绕着,饮了一杯又一杯的酒,却始终未将视线落在云岫衣身上。
云岫衣只觉得墨兮楼的行为十分幼稚,但心知想要从他手中拿到乾坤鼎并非易事,耐心十足的等着他闹够,甚至欣赏起殿中的歌舞。
然而她越如此墨兮楼便越不快,终于还是先开了口,“你来做甚?顾南絮呢?死了?”
尽管是几句恶毒的话,不知为何纳兰云纳兰朵两姐妹竟听出了醋意,看向墨兮楼的眼神不禁有些古怪。
此刻墨兮楼的注意力全在云岫衣身上,倒也未在意她们俩。
“他很好,你不必记挂。”
墨兮楼听后脸色顿时一变,“原来是他没了事你才有时间来本座这里,想要拿回镜花?你觉得有这个可能?”
来的路上云岫衣就在想,虽然原来的墨兮楼知道她对炼丹制药的痴迷,但现在这个墨兮楼却完全不知,因此他肯定觉得对她而言“镜花”要比乾坤鼎重要得多。
如今亲耳听墨兮楼这样说更加证实了心中的想法,立即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你明知我来无极大陆的目的。”
“知道又如何?”
墨兮楼脸色不善,亏他还担心这个女人在断魂岭中会不会有危险,她竟然只想着从他手中夺回“镜花”,是不是只要“镜花”到手,她便会毫不犹豫的离开?
想到这里墨兮楼突然起了身,眨眼的功夫便来到了云岫衣身旁,“本座将镜花还给你如何?”
虽是十分诱人的一句话,此刻从墨兮楼口中说出却多了几分戏谑,云岫衣继续静观其变,等着他继续说下去,接着便听他道,“我们也来做个交易吧!”
“说。”
极其冷淡的一个字令墨兮楼不悦的蹙起眉头,却并未将怒火发泄出来,而是继续说道,“你留在本座身边,本座便将镜花给你。”
墨兮楼此话一出,纳兰朵立即准备出声阻止,旁边的纳兰云却对她摇了摇头,既是境主的决定,谁能阻止得了?既然阻止不了她们又何必惹得境主不快?
以墨兮楼的心性,他说的留在他身边自然没有字面上这么简单,怕是又在跟顾南絮较劲。
云岫衣虽然到现在都不知道墨兮楼的真实身份,但也没少从狐狸和灌灌口中听说他的过去,不说别的,单是年纪这一点世间便没人能比得上他。
既活了这么久,该早已看淡一切,所有的喜怒哀乐都不言于表才对,可眼前这人,无论是行为还是言谈都极其不成熟。
但无论墨兮楼所说的留在他身边是何意,对云岫衣来说都是利大于弊。
首先只有待在墨兮楼身边她才有机会拿回乾坤鼎,其次她原本就打算前来纳兰族寻墨兮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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