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早就知道云岫衣要离开,真到了这种离别的时候,却没有人笑得出来。
锦里和摇光站在一旁始终抿着嘴,渐渐的眼眶也红了起来,好不容易有了感情这么快便又要分开了。
再见面……她们不敢奢求今生还能再见面,毕竟东月帝国对于她们而言也是一个完全未知的世界,又有谁会甘愿背井离乡去挑战种种困难与危险呢?
顾南絮一如初见那般,如芝兰玉树,光风霁月,他笑看着云岫衣,并未说些伤感离别的话。
一起经历了许多,很多话不必说出口他们已心照不宣。
对视许久之后,云岫衣也对顾南絮报以一笑,直到离别在即,顾南絮才终于说了一句,“此去一别,便是经年,珍重。”
云岫衣点点头,又一一看向天枢、摇光、锦里,在心里默默说了句“再见”。
洛阳花,梁园月,好花须买,皓月须赊。
花倚栏干看烂熳开,月曾把酒问团圆夜。
月有盈亏花有开谢,想人生最苦离别。
花谢了三春近也,月缺了中秋到也,人去了何日来也?
一直到天际边云岫衣的身影完全消失,就连角虎扬起的尘土都已散去,顾南絮的眸光才晃了晃。
他心中忽然滑过一丝苦涩,不知今生是否还有机会相见。
……
角虎只将云岫衣他们送到了云雾山下,之后的路他们便需靠自己走了,至于幻灵道的进入方式顾南絮早已告知于云岫衣,若是顺利的话天黑之前他们就可以赶到月出国。
记得云岫衣第一次踏进云雾山时,灵力被压制,又未魂修,区区一只噬魂兽都对付不了。
没想到再次来云雾山,她已是四阶魂师。
云雾山中云岫衣随手便解决了一只攻击他们的噬魂兽,而纳兰朵、狐狸和灌灌游山玩水似的跟在她身后,一路上有说有笑。
“朵儿,墨兮楼到底是去办什么私事啊!”灌灌憋了一路终于忍不住八卦道。
紧接着狐狸也好奇的看向纳兰朵,“按理说他才跟丫头重逢应该舍不得离开才对,到底是什么要紧事啊!”
“这个……”
望着灌灌和狐狸两脸期待的神情,纳兰朵显得有些为难,“都说了是境主的私事,我不太方便说出来,要是被境主知道我就惨了,而且父亲和云儿也会责怪我的。”
“你都知道的事怎么会不方便说出来?”
狐狸在纳兰朵面前蹦了蹦,突然愠怒的质问道,“那老东西不会又去花天酒地了吧!所以才要支开丫头!”
“你别瞎说,明明是公仪公子……”
还未说完纳兰朵便发觉自己说漏嘴了,立即闭上嘴巴沉默不言,然而狐狸和灌灌却立即猜到了她要说的话。
“原来是公仪染墨的事情啊!墨兮楼不会回神变之境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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