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法堂外,君扶走出去没几步便问左婠婠,“你真觉得挟持锦瑶之事与唐宁无关?”
本以为左婠婠面对突如其来的质问会心虚慌乱,然而她却镇定自若的回答道,“即便唐宁并不是主谋这件事她也难辞其咎,而且祁渊在这时突然畏罪自杀也十分可疑。”
“哦?可疑?”
君扶饶有兴趣的看向左婠婠,随后便听左婠婠分析道,“圣上圣明,应该早已看出那封遗书的目的就是想要陷害云兮姑娘同时洗刷唐宁的罪名。”
“婠婠觉得如今最迫切想要完成这两件事的人很明显就是唐家那边的人,他们想要营救唐宁。”
“既然如此,方才你为何还要为唐宁开脱?”
左婠婠闻言立即快走几步上前跪在君扶面前,“婠婠知罪,不过婠婠做这些都是为了圣上着想啊!”
说到这儿左婠婠抬头看了君扶一眼,一边观察着他一边小心翼翼的继续说道,“此事如果只涉及到唐宁一人还好处理,若是牵扯出整个唐家怕是很难收场。”
“婠婠是想如今唐宁身败名裂已不足为惧,我们既已知道她心怀不轨日后多加提防便可。”
听了左婠婠的说辞君扶的表情并无多大变化,过了许久才说道。
“按照你的说法这一切都是唐家的诡计?他们为了救唐宁杀了祁渊还连带着陷害了云兮?”
“这只是婠婠的猜测,如今祁渊已是个废人留着于唐家无益,反而会连累唐家的名声受污。但是唐宁不一样,她是唐家的大小姐,唐家主可将唐家以后的希望全都寄托在她身上。”
紧接着左婠婠话锋一转,“饶了唐宁这一次说不定唐家主还会感念圣上的恩情,若是杀了唐宁……”
左婠婠点到为止并未将话全部说完,然而只说到这里君扶却已完全明白了她的意思。
又沉寂了片刻,君扶不动声色的看了左婠婠一眼,“起来吧!既然是为了朕着想朕应该谢你才对。”
“谢圣上,这是婠婠应该做的。”
左婠婠起身的同时君扶径直从她身旁走了过去,恰好错过了左婠婠脸上得逞的笑意。看君扶的反应不管他有没有怀疑到她身上,这件事到此为止再也不会有人追究。
她原本就没指望仅凭祁渊死前的一两句栽赃陷害就能除掉云兮,不过是想让君扶知道,若是他追根究底天机阁的人也不会放过云兮罢了。
不如各自退一步,他不再追究唐宁的过错,让天机阁的人也无法再追究云兮的过错。
而她刚才故意将矛盾引到唐家身上,既是让君扶对唐家产生嫌隙,也是将唐宁在君扶的世界中彻底除名。
君锦瑶跟着君扶走出去好远,待确定左婠婠没有跟上来她才问了一句,“皇兄,你相信左婠婠说的话?”她略一沉思,“我总觉得这件事看似简单,实则比我们想象中复杂许多。”
“信不信她倒是其次,正如左婠婠所说,若是我们对唐宁不依不饶,定也会牵连到岫衣,得不偿失。”
君锦瑶听后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心想她闭关四年这东月已完全变了样。
……
祁渊犯下的所有过错随着他的死亡画上了终止符号,而君扶在天机阁待了两三日后也到了回宫的日子,临走前他还不忘答应过云岫衣帮助她进入云霄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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