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吧!杀了这个温厉,明天长老阁又会派另一个温厉过来。没人愿意来到这里,你不杀她便是对她最大的惩罚。”
“难道就这么算了?”
“算了吧,有了这次教训,估计她下次也不敢了,不过这次赵府的事,影响确实很恶劣,我会向城主反应的,”她替洪斌穿好了衣服,“对了,你刚刚说的最后那场和焚军的交手……我一直有些纳闷,这几个月来焚军派出的兵力与日俱增,甚至有好几次天隔都收到了请求援兵的信号。而最后交手那场,明明你我都快撑不住了,他们却突然退兵……我感觉这其中必有蹊跷。”
“可能是他们的脑子出了毛病吧!”
“哦,天啊……”这时洪斌突然醒了过来,“抱歉大人,我刚刚一不小心睡着了……”他说着便要站起来,可无奈两条腿却像抽筋了一样疼痛。
“没事,好好坐着,你叫什么名字?”
“我叫洪斌。”
“多大了?”
“十六岁,大人。”
“天呐,你看上去比我还老!”岭翔搓着下巴,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你才这么小,是因为什么原因来的边塞?”
“嗯……”他思索着,仿佛在思考一道困扰很久的难题,“说实话,大人,我自己也不知道,那都是十年前的事情了。”
“十年前?”穆梓莘瞪大了眼睛,她有些怀疑地上下打量着面前这个孩子,他在这儿的时间竟然和她一样长?可是她却几乎不知道他的存在,甚至从来没有见过他。
“你是说你十年前被送到末城的?”为了确认她又澄清了一遍。
“没错,大人,只不过我一直住在最西头牢房旁的那个小木屋里,我平时负责打扫卫生——主要是打扫厨房、会议室、餐饮室、训兵场,还有搬运货物、饲养牲畜……”
他一个个掰着手指头数着,好像生怕不小心会漏掉哪项一样。
穆梓莘觉得很不可思议,来到边塞的士兵和军官不是犯了重罪被流放至此便是迫于养家糊口急需用钱而来这里,一旦通过审核并跟城主签下契约就终身不得踏出北疆半步,否则均按私逃罪判处死刑,可她实在想不出十年前一个六岁的孩子被送到这儿来的原因。
“真不知道这个鬼地方还有什么可打扫的!”领翔饶有兴趣地听他数完后连连咂舌道。
洪斌抬头看着岭翔,领口下六条金色的斜杠,六级军官。他搓了搓鼻子,然后强撑着站了起来礼貌地对穆梓莘说:“大人,谢谢您今天救了我一命,我该回去干活了,干完活去吃饭然后睡觉……”
他嘴里嘟哝着,一瘸一拐地走出了穆梓莘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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