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离开以后,侃冰连忙将垠戈川扶起,把药罐里的汤药倒进碗里,端给他。还好,汤药仍然热乎乎的,垠戈川啜饮半天才喝下去。
侃冰接过汤碗,见垠戈川脸上似乎还有一丝微笑,多日以来难得一见他有如此开心的笑容。
于是,侃冰欢喜道,“大人,这是喜从天降,我还是第一次见证这样成就一桩美好姻缘。”
垠戈川眼底都是笑意,“侃冰,借你吉言良语,这桩美好姻缘,喜从天降,自天佑之,吉无不利。”
侃冰颇感意外,“大人,我一向以为你是习武之人,不读经典语录、训言之类的话。”
垠戈川目光诚挚,“我年少时不懂读书,也是在我成年以后,特别是取得武行榜排名第一之后,才静下心来,阅读了不少经典。我在幕龙府的住处,书房就有大量的藏书。不过,虽然收藏不少,但是,真正读进去,领会深刻的并不多。”
侃冰睁大双眼,惊奇万分,“大人,你是文武双全之人,你都可以成为暨国学者了。”
垠戈川摆摆手,“我只是随心所欲,不成体系的涉猎一番,哪像暨国学者学有专长,术业有专攻。”
侃冰还是大加赞赏,“大人,以前你在我眼里就是武界传奇,没想到你还藏书、读书,出口成章。”
垠戈川又摆摆手,“侃冰,你是名医世家,饱读经书,我在你面前卖弄了。”
侃冰赶紧摇头,恳切道,“大人,每每与你交谈,我都是收获颇大。所以,我特爱听你的谈论。”
或许受到了鼓励,垠戈川虽然感到身心俱疲,无力谈吐,可还是强撑着说下去。
“既然如此,就再跟你聊聊。我昨晚有一梦,似乎又上了战场,可是只见士兵堆满大车,内心告诉我,他们都是鬼了,我顿感十分凄凉。醒来,也觉得背负千斤重,难以呼吸。”
侃冰惊讶道,“大人,你不会是因为这样一个梦,今日寅时至午时,才背痛气喘吧?”
垠戈川眉头一皱,“不是。”
侃冰又问道,“大人,你对此有什么解释吗?”
垠戈川却微微一笑,“载鬼一车,匪寇婚媾,应验的是今天幕勋和彩彤的婚事。”
侃冰恍然大悟,惊叹道,“大人,你一隙所入,竟如此宛转圆通。我原以为经典之文,十分古简,字句东鳞西爪,非精研覃思者,不能达其义,悟其理。”
垠戈川微笑道,“如你所言,我只是得一隙而入,借此傅会,即使得以宛转圆通,也是聊以**。”
侃冰不以为然,“大人,人之所梦,千古之人为之困惑,为之注解,何况偶有应验,当然就会人同此心,心同此理。”
垠戈川洗耳恭听完毕,诚恳的点点头,又躺倒在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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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照楼台的晚餐结束,殷石和媛颖早早便回房歇息去了。夏雨芊拉着枫尘来到大厅的角落,往高背靠椅上一坐,迫不及待的说道:“你绝对想不到,今天谁会来投奔黑骡军团。”
枫尘微微一笑,“既然如此,我就不必费心劳神的去猜了,是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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