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里很清楚,如果曹汐落到他们手里,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我上前两步,护在曹汐跟前,跟刘德海说道,“刘叔,凡事总要讲道理,总不能你说这件事跟她有关系就有关系吗?”
望着我,刘德海脸上的肌肉抽搐两下,怒道,“怎么,你也想跟我作对吗?别以为我不敢动你!”
在村里,刘家人就是土皇帝,甚至掌控着村民的生死大权,所以村里人才会这么惧怕他们。我当然不会让步,更不能让他们动曹汐。
我跟刘德海说道,“刘叔,据我所知,村里的事恐怕还没完。你就不怕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吗?如果你敢动她一个手指头,以后不管村里发生什么事,我都不会管的!”
我这句话倒是很有分量,因为刘德海亲眼看着我把他三个儿子的尸体捞上来。给他的感觉,我的能力似乎还在我爷爷之上。
他的眼珠转动几下,经过这件事,我在村里的威望增加很多,他也不敢得罪我。
他寻思了一会,说道,“好吧。沈潮,我给你个面子,先不跟她计较。不过你得让她赶紧离开村子,要是让我再见到她,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说完,他领着手下气势汹汹的走了。
我跟曹汐说道,“你的事情也该办完了吧?赶紧离开村子吧,刘家人不会放过你的。”
曹汐冷着脸没有说话。我把陈伯送回到破庙里,然后跟曹汐回到她的住处。
一路上,曹汐都没有说话,进屋后,就开始收拾东西。她也知道,刘家人心狠手辣,说得出来就办得到。
收拾完东西后,她跟我说道,“沈潮,你也要小心一些。我知道这是你们沈家人的职责,可这件事不是你能阻止得了的,别把自己命搭上。”
我点点头,并帮她拿着行李,向着村外走去。一直看着她上了车,才打算扭头往回走。
身后传来曹汐的声音,“你放心,我很快还会回来的。”
我疑惑的看了她一眼,随着汽车轰鸣声响起,汽车已经开走了。
回到家里后,我把一个鱼缸腾出来,然后把太岁放了进去。
不管死倒让我完成什么夙愿,至少我已经把太岁给带了回来。
给我的感觉,太岁就像一个肉球似的,甚至没有生命,根本就没陈伯说的那么可怕。
一连睡了好几天踏实觉,村里也似乎恢复了平静。庄稼没了收成,村民只得到河边去捞鱼补贴家用。
可大伙仍旧离那座风水局远远的。
大约一个多星期后,一天傍晚,我干完活从外面回来。
忽然看到院子里有一行脚印,脚印是湿的,就像有人刚从水里爬出来似的。
我疑惑的向着房子里走去,那行脚印一直延伸到房门口,我赶紧把门推开,直接进了屋。
在房间地面上,留着很多那种湿湿的脚印,就像有人在房间里徘徊了好几圈似的。
我在房间里搜寻了一遍,什么东西都没被动过的痕迹。我也弄不清楚那些脚印是从哪里来的。
我把脚印的来龙去脉弄清楚,最后才发现,脚印是从柜子跟前开始的。
我们家用的柜子是太爷留下的,非常古老,除了可以装衣服外,还可以用来盛粮食。
我把柜子打开,里面也没有被动过的痕迹。这就有些奇怪了,我把那片地方都看了一遍。
目光忽然落在鱼缸上面,鱼缸是用来装太岁的。
因为太岁过于诡异,我怕被被人发现,才用纸箱子把它给遮盖住。
我立刻有种很不好的预感,寻思着,“难道那些脚印跟它有关系?”
一有这种想法,我赶紧走到纸箱子跟前,然后小心翼翼的把它掀开。
当看到鱼缸里的太岁时,我被吓了一跳,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以往它总像一团肉团似的,上面甚至连个皱褶都没有,可这次出现在我面前的居然是一张人脸!
除了没有头发之外,它脸上的五官异常清晰,跟真人几乎没有什么区别。
我定了定神,盯着那张脸看了好一会,忽然觉得有些熟悉,跟刘德海他二哥刘德利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我的头皮有些发麻,“这到底是个什么东西?为什么会长出这样一张面孔来?”
自从把它带回来后,我就从来没让别人见过它。它更没见过刘德利长什么模样,这真的太不可思议了。
我忽然想到陈伯跟我说过的话,太岁的煞气很重。死倒让我把它带回来,就是完成她夙愿的。
难道这件事跟刘德利有关系?
我本来就对刘家人没什么好印象,想到刘德海要对曹汐下毒手时,我更是一肚子气。
太岁仍旧一动不动的,盯着它,我有一种毛骨悚然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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