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韵瑶猜想,这应该是常卓兴不想因为自己而让喜鹊再做坏事,时时刻刻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可是自己应该无缘再见到喜鹊了,所以他不能亲口告诉喜鹊这些,写封信只是他寄托相思和愧意的方式,只是给自己看的,并非是送给喜鹊的。
“也是一对可怜人。”苏韵瑶叹了口气,将信收好,转头对怀香说“这事做的不错,你帮我转达给六嫂嫂的手下,就说常卓兴已死,这件事没必要再查下去了,陈宪他们那伙人直接通知我表哥抄了吧。”
果然大年初三这天,陈宪正在屋子里悠哉悠哉的吃着茶,突然大门被官兵一脚踹开,瞬间涌进了一群人。
当他们想从后院墙跑的时候已经没了办法,后院墙不知何时翻下了好几个官兵,直接上前将他们治服,连反抗的机会都没给。
陈寥在回去之前看见了一群官兵朝宅子的方向去,吓得他慌不择路,赶紧趁乱跑到了别处,若是这会儿他也被抓了,那可就糟了。
就是因为曹千怜找到了他的头上,让他的人去掳了苏婉瑶,但是没成功不说,还被一群人给抓进了牢里,导致整个山上的蛇头被抓的不剩了几个,都怪曹千怜!
而曹千怜半分悔过的意思也没有,还让独独剩下的这几个人帮着他看好常卓兴,真是气人!
眼下常卓兴死了,陈寥怀疑有人一直在跟踪他们,得知常卓兴死了以后就觉得没什么可查的了,于是派人直接掀了他们的贼窝。
那一直盯着他们的人会是谁呢?谁会那么在意常卓兴的死活?是喜鹊吗?陈寥不觉得是她,她不过是个为人婢子的小丫头,哪里有那人脉和手段监视别人呢?若是她有那个本事,也不会让常卓兴在这个宅子里被扣了那么久了。
那会是谁?曹千怜?还是曹千怜的死对头?
陈寥赶快离开了那儿,趁着下半夜天黑时回宅子偷拿了些衣物和官兵没搜走的银两。
和自己同生共死的兄弟又怎样?陈寥不觉得陈宪他们被抓进去会守口如瓶说外头还漏抓了一个,到时候给他供出来了,那就得过逃亡的日子了。
拿了两件厚衣裳,陈寥曾经作为蛇头的头目,自己攒的体己确实不少,而且都让他自己藏起来了,别说是那些官兵,就是和他一起吃一起睡的兄弟们都找不到。
冬天的地很硬,陈寥怕惊动外头看守的官兵,就压低了声音用手刨,刨了好久才看见一个布包,布包里有几张银票,还有两锭银子和二两金块。
“这个破地方是没法儿呆了!”小声的嘀咕着,陈寥正准备从后头翻墙出去,突然听见了前门又被打开的声音。
“他那个同伙说漏抓了一个,估计会回来取东西,你们盯仔细了,前院后院都守住,帝京的大门处已经下钥,他的画像也已经画好,跑不出咱们寻京城的!”
听见这话,陈寥慌慌张张的从墙上跳到了外头,真是不敢想象自己要是慢了一步出来会怎么样。
不过那为首的官兵说的话却给了他警醒,眼下出城是出不去的,大街四处都有他的画像,搜查他的官兵哪哪都是。
大过年的,他却开始了逃命。
“你说漏抓了一个?”苏韵瑶有些诧异“打哪儿听来的?”
“程公子给的消息,说是那个陈宪供出来的,有一个叫陈寥的,听说是蛇头们的头目。”
“没别的了?”
“奴婢也不清楚,等程公子什么时候来了姑娘亲自问他吧。”
“不必了,明儿我去程家,正好找表嫂嫂说说话。”
虽然说过年时姑娘家不宜出门,但走亲戚就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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