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仆丫头送来的饭菜虽然可口,但我吃着总有点乏味,这会的我,脑海里总是有股嗜血的冲动,尤其是我的右心口,隐隐又吞噬了我体内不少鲜血,让我不由得身体发虚。
“他娘的,难不成真要去吸血?”我暗自苦笑道。
我抬头瞥了一眼刚狼吞虎咽过的老神棍,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看到我的目光落在他身上,愣是捂住了自己的屁股,冲我啐了一口,道:“不要脸的臭小子,休想走咱的旱道。”
我翻了个白眼,叫他滚犊子,我刚才心里闪过一个念头是想着要不就在老神棍脖子上咬一口,只是看他那骨瘦如柴的小身板,估计我一口咬下去非得成干尸不可。
身体的虚弱感愈发的强烈,我连忙调整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希望可以减缓这种让我忍不住吞食别人鲜血的冲动……
好在没多久,不远处的人群中传来一阵躁动。
听着好像是有人从地下挖出了一个蛇窝,惹得不少人纷纷跳到一旁,生怕被蛇咬到。
老神棍一脸看热闹的凑了上去,没一会便捏着一条足足半米来长的青皮蛇笑嘻嘻走到我身旁,道:“嘿嘿,可惜了一窝青花蛇,大十几条呢都被弄死了,这条我看着挺肥的,晚点趁没人了,咱烤了吃。”
我瞥了一眼青花蛇,倒算得上是肚儿圆肥,老神棍将它脑袋和尾巴绑在一起,然后丢在我脚下的一个土坑里藏起来,看样子是准备当今晚的宵夜了。
“小子,青花蛇有毒可别被咬了,晚点咱教你怎么作烤蛇。”
老神棍得意洋洋的转身离去,我瞅了着在脚下土坑里卷缩的青花蛇,喉咙竟是不由自主的吞了一口口水,强烈的嗜血感迅速充斥了我的脑海……
……
老神棍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歇息的时间点,他趁得四下无人,连忙跑到之前藏青花蛇的地方。
结果当从土坑里将青花蛇捞出来的时候,这个老头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老脸上露出一抹不敢置信的表情。
“怎么回事?咱的青花蛇怎么成这样了?”
老神棍捏着他的青花蛇,只见几个小时前还肚儿圆滚滚的家伙,这会已然干瘪得只剩下一层皮包肉,而在蛇腹处,还有一个不起眼的牙印。
我看都不看一眼,当作没事人一样坐在旁边,表面上风轻云净,但身体里却是那叫一个舒坦;我做梦都没想到,自己居然会要去吸一条蛇的血,而更预料到的是,吸完那条青花蛇的血,我的右心口跳动得就跟老光棍看见了小媳妇一样。
蛇血迅速融进我体内被右边的心脏吞噬殆尽,接着便转化成一股异样的暖流充斥到我全身,我低头看了一眼脚下的铁链子,寻思只要我愿意,这条铁链子瞬间就能断成好几截。
但这个地下城的几个出口都有青家人把守,我深呼吸了口气,决定还是继续在这呆几天,这不,在不远处又有人发现了一个蛇窝……
老神棍百般无赖的躺在一旁,嘴里念念叨叨问候着弄他蛇的人,我心里又笑又疑,让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我怎么就成了僵尸似的,对鲜血有着极度的渴望?唯一能确认的是,一切究根到底是源于我莫名长在右边的心脏,它就如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儿一般,吞噬着我体内的鲜血,而今天的蛇血,便一滴不剩的都被它吞了个一干二净。
我不明白自己身体怎就出了这个异样,一连两三天的时间,我吞了三条青花蛇,还外加几只说不清楚是什么万一的生物,只知道它们的血挺凉的,但一入肚便一股脑全被右心脏给吞了。
在这几天的时间,我也注意到之前负责送饭的青家丫头来得没之前勤快了,看她的表情挂着一抹难以言语的悲伤,也不知道是发生了事情。
这个青家女仆丫头送了几天饭,深得那些苦力汉子的心,这不,老神棍更是借得给她算命的机会,把她名字和年龄都探了出来。
“哦?芳龄双十?正是花季一般的年龄啊……我说青丫头,你这名字起得也好,青语,就如那轻轻细语,相如月兰,咱望丫头你相带月凤,可是大富大贵之征兆,定能配个如意郎君……”老神棍恬不知耻的一边吃着女仆丫头的饭菜,一边侃侃而谈,忽悠得女仆丫头一愣一愣的。
我有点看不下去,老神棍这套说辞我听了不下五遍,不是什么血光之灾,便是大富大贵之征兆,也庆幸青家女仆丫头心地单纯,要换做其他泼辣女人,不得把老神棍挖个坑给埋了。
这时,女仆丫头忽然叹了口气,面露出悲伤之色。
老神棍问道:“怎么丫头,我给你算的这命可是上上等,还叹气作甚?”
女仆丫头垂下眸子,眼中闪过一丝无奈,道:“我怕是等不来老人家您说的如意郎君了,过几天,我就要嫁人了。”
“嫁人?”
“不,准确来说,是算作陪嫁女仆,这辈子再无任何自由……”
老神棍老脸暗红,似乎没想到自己算的命如此不堪,但仍然强行镇定道:“丫头,你倒是跟咱说说,也许有什么破解之法……再说了,还有谁,能强迫你青家的人嫁与外人?”
青语重重的点了点头,无可奈何道:“前几日,同为上古家族的晋家来人,说是要挑战我们青家年轻一代,以武为赌局,以姻缘为注……青家年轻一代高手除了排名第一的四少爷闭关未出外,其余人连败五场,按照赌注,我们青家得嫁出两个嫡小姐,外加三十个女仆作暖床丫头,我便在其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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