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展示过自己的武力,那一行人才肯听自己辩解,陈丰有些无奈。本就无深仇大恨,在解释一通之后,双方和解,皆大欢喜,也算是不打不相识。
陈丰除姓名之外没什么可以介绍的,只说自己本是这落星村人氏,六年前被接去外地亲戚家住,得知家破人亡,悲痛万分,但路途遥远,难以赶来,前不久偶得机会,回到故乡,第一时间便来此地悼念。
那女子介绍自己叫武文洁,是距此地百里开外的飞云城内的将女,自幼不好女红书画,独爱习武,加之父亲为名震四方的斩龙将军,氛围使然,性格豪放开朗不似女子,望陈丰不要见怪。
方才以为陈丰是侥幸偷越过伏龙山脉的天阳流兵,而且自己本就对蛮荒天阳憎恨无比,起意便欲杀之,还好陈丰武力不俗,加上自己学艺不精,才没有折煞一个武学奇才。
陈丰苦笑,不过十五岁入炼气,确实当得上“奇才”二字,她也绝不是学艺不精,七岁开始习武,十岁便感受到天地气机,今年年方十八,境界稳固在蕴气八重,每年一重稳固前进,只要按部就班,三年之内便能去冲击那炼气之境。只有入炼气之后,修炼一途才能算登堂入室,她也能进入父亲的军队,当上一个阵前冲锋的小将领,真正去那战场上浴血杀敌。不过,修炼一途困难重重,变数颇多,她也无法断言将来之事,只能憧憬着。
方才与陈丰对敌,陈丰一击将自己击溃,她只猜测陈丰是一个蕴气九重或者顶天是个蕴气巅峰的天才,境界之差,一重便悬殊颇大,他也有理由安慰自己,不过若真是敌人要大打出手,自己队伍中那辆马车里闭眼调息的实打实炼气境老者,定能不费吹灰之力将之斩杀。
但饶是如此,这陈丰也让她大生兴趣,这等天才,若是召入麾下加以培养,假以时日,必能成为父亲的左膀右臂,就算不成,也是极其厉害的鹰犬之流,父亲定会对自己用人识人的本事大家赞赏,更加信任自己去那军中任职。
虽未明言,但已暗生招揽之心。听闻陈丰已悼念完毕,正欲下山,她便笑着邀请他同行,说这一架打得她颇感歉意,定要拉他去飞云城尽地主之谊。陈丰也未多想,欣然同意。
武文洁给了陈丰一匹马,但后者自幼痴呆,未曾习得马术,上马后只觉得左摇右晃,难以骑稳,惹得众人哄笑。
“笑什么笑?!”
武文洁喝道。
“马上入夜了,老吴老张,你们二人上前路寻一个平整地,我们驻下休息一晚,给马儿喝水喂草,明日再赶路回去。”
“是!”队伍里齐刷刷两声和声,然后两骑快速向前方奔去。
片刻之后,一骑返回。
“小姐,前方一里有一平整处,且临近一条小河,正好给马儿喂水。”
“好!所有人加速前进。”
一个时辰后,众人营寨已安置完毕,天已经黑尽,就生了一堆篝火。老张天黑前恰巧在附近猎得一头野味,是一支成年不久的雄鹿,于是洗净刮毛,破去内脏,夹在火上烤了起来。
陈丰毛遂自荐,张罗起这只鹿。半个时辰后,整只烤好,营寨间肉香扑鼻。大家迅速分而食之,只觉得这肉表皮焦黄,肉质鲜嫩,煞是美味,便对这个队伍中新来的少年添了几分好感。
一头鹿自是不够吃的,所幸众人均备有干粮,肉食就着干粮,倒是能吃个七八分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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