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识到她根本无法清理好,安小幼屏住呼吸,任由红酒笃笃在高级手工羊毛毯上,一脸无措的低着头,僵硬在原地,面色窘迫到了极点。
遭了……
从浴室里出来的赫连枭獍,身披着黑色浴袍,气场逼仄,他没有看安小幼一眼,完全将人当成了空气,径直走到酒柜前,倒了一杯烈性十足的威士忌,一口灼辣入喉下肚。
放下酒杯,赫连枭獍阔步到了落地窗前,一双深谙难测的金眸幽深冷髓的注视着窗外渺渺夜景,没有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良久,赫连枭獍拿出了一根修长的雪茄,用打火机点燃后,就这么冷漠寡淡的站着,抽了起来。
白薄氤氲的烟雾,渐渐卷肆,朦胧了他刀削如雕塑的面庞,在这浅暗的光线里,更加增添了生人勿进的气息和神秘。
赫连枭獍此时头脑有些空,但心里面很沉,总觉得有很重要的东西需要他足够的意识到。
今天刚回来就得到靳天开房约会的消息,赫连枭獍是真的盛怒气急。
毁天灭地的心都有了。
怒靳天不听管教,气靳天肆意妄为。
一没看紧他,一个没注意,他就到处乱来了……
吐出袅袅的云烟,赫连枭獍蹙着眉峰,唇齿间残留的不是雪茄的苦味儿,而是某种泛酸的味道,那种酸,酸到心底,酸的他不是个滋味。
他管靳天这么多是为了什么?
靳天是他的弟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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