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怀忠摇摇头道:“凶手尚未抓获。”
侍立在侧的乌天纵道:“甄相公可否让卑职查看一下凶手所用暗器。”
一家仆忙将那把飞刀呈给乌天纵。
乌天纵仔细看罢飞刀,道:“此刀喂有剧毒‘十八散’,此毒极难解,若是被伤,不出三个时辰,必毒发身亡,看来有人欲置相公于死地。”
“卿是否已解此毒?”刘豫关切道。
“陛下,幸有一神医为微臣解了此毒,将微臣从鬼门关拉了回来。”甄怀忠不无侥幸道。
刘豫忽然想起早上内侍所言,颇为好奇道:“何方神医,现可在府中?”
甄怀忠道:“这位神医江湖人称‘苏仙郎’,现还在敝宅内。”
刘豫急切道:“如此神医,理当重赏,传他来见朕。”
林清平一路小跑来到东跨院,刚跨进院门,便气喘吁吁地喊道:“恭喜贤弟,你可是鸿运当头,好运追着跑,躲也躲不掉啊。”
“何喜之有?”
“陛下有旨,要召你觐见。”
苏秋正和颜玉对弈,颜玉撇了撇嘴道:“儿皇帝有什么好见的?”苏秋叹了口气道:“可惜了一个好局。”
林清平慌忙左右看了一眼,道:“二位贤弟小点声,被人听见了,不得了啊。”然后拉着苏秋衣袖,催促道:“快去吧,若是去晚了,怕是真要好事变坏事了。”
苏秋拗不过,只好随林清平来到正厅,见面南而坐者正是刘豫,不亢不卑地拜道:“圣躬万福。”
刘豫眯着眼睛,打量了一下苏秋,问道:“你便是苏仙郎?”
“此乃江湖朋友所送绰号,草民实不敢当。”苏秋平静道。
“不求名之远名自远,先生的医术看来的确不俗。”刘豫斜依在坐塌上,嘴角挂着一丝似有似无的笑意道。
甄怀忠接话道:“陛下所言极是,苏仙郎之名确是享誉江湖啊。”
刘豫盯着苏秋半晌,莫名心头一颤,忽觉右眼皮狂跳不止,突然问苏秋道:“朕召你入太医院,你可愿意?”
甄怀忠急忙道:“苏秋先生,陛下如此恩宠,还不快谢恩。”
苏秋面静如水,拱手施礼道:“山野之人,性喜闲云野鹤,素不以功名为念,何须爵禄荣身!还望陛下恕罪。”
此言一出,在座之人无不大出所料,乌天纵手按佩刀,斥道:“大胆刁民,陛下如此恩宠却不自知,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不得无礼,朕一贯礼贤下士,强扭的瓜不甜,朕今日特来探望甄卿,这些小事日后再议。”刘豫喝止了乌天纵,依然面带微笑。
乌天纵向苏秋斜睨了一眼,像一只被拉住绳套的恶犬,一脸悻悻之色。
“陛下爱民如子,天下臣民皆得沐浴皇恩,此乃我大齐之幸。”甄怀忠深怕冷场,不失时机地插上一句。
刘豫就坡下驴,话题一转,对乌天纵道:“何人如此胆大妄为,竟敢对甄卿下此毒手,朕限你一月之内,彻查此案,将贼人缉拿归案。”
“微臣遵旨。”乌天纵躬身拜道。
刘豫又抚慰一番,便起驾回宫。待走出卫王府大门时,刘豫脸色阴冷地对乌天纵道:“那个‘苏仙郎’看起来并非俗夫,要么是个福星,要么是个灾星,不可小觑。”
乌天纵道:“请陛下放心,此人绝逃不出陛下的手掌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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